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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0-20

不是死到炕上几天都不知道吗

在这北方的海边,我看到了海,游览了海,还漫步海滩,捡拾到了那些由海水的雪浪花所啃咬出的枚枚鹅卵石。

高中毕业后,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上大学,然后在那个城市定居。清明节,我回了家,见到了爹娘,见到了儿时的玩伴,唯独不见那一盘石磨。问起母亲,她说由于旧村改造,石磨已经被拆了,石碾连同整个磨盘一起作为废料填平了村西常年积水的低洼地。

六月的关中平原,正是小麦夏收的季节。如今,收割小麦都采用大型联合收割机。机子开进麦田,收割、脱粒、分离茎秆、清楚杂余物等工序依次完成。再跟一个拖拉机,直接将打好的麦粒拉回家,稍作晾晒就行。收割一亩麦地,也就是二十几分钟的功夫。村子里的老人回忆说,现在快是快,但却没有了从前“龙口夺食”的热闹、紧张场面。 秦家庄是关中西部的一个自然村。老庄的街道是南北方向,据说过去还各有南北两个门楼,庄子东西外围是长条的城壕。城壕,在过去是防盗、防土匪的。小的时候,城壕很深。现在很多人都搬到了新村。新村在村子的往北的方向。新村规划很整齐,街道都打了水泥路。可是,新村里,总是没有老庄热闹。老庄多是些老年人居住。有些搬到新村的老年人,每一天还要来老庄转上好几趟。因此,秦家庄老庄子,除了房屋陈旧以外,还是聚人气,热闹。 下午七点,天开始麻黑。秦家庄老庄的街道,散落着三三两两纳凉的人们。村子北头的商店门口,常常是人员常聚的地方。这里是秦家庄的消费、经济中心,也是舆论“阵地”。这里自然是老李的世界。老李坐在商店门口的石头上,一只脚踩在拖鞋上,另一只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 儿子李飞一大早从西安回来。风风火火地张罗着,联系好收割机。一口气收完五亩麦子。留下一年的口粮,其它直接卖给镇上的面粉厂。李飞小声对老李说,镇上面粉厂厂长是自己的同学,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去就收,也省的你一个人在家晾晒。老李心里知道,如今夏收,要说最“重”的活,就是晾晒!这样最好,这样最好!省得我天天忙活。留下的口粮,用拖拉机拉回来,直接倒在门前的水泥路上,说晾晒两天就行了。忙完这些,李飞告别爷爷奶奶和家人,说单位工作忙,就急匆匆赶回西安了。 老李在太阳落山后,把门前水泥路上的麦粒收起来,装了袋子,原旧放在路上,等明天再摊晒。老李感慨着: “过去农业社的时候,从六月初到七月底,收麦、碾麦要忙活五六十天呢!现在一天就结束了。社会发展了,好呀!” “要在旧社会,割麦子用镰刀,碾麦子用牲口拉着石碾子一圈一圈地转,夏收至少得三个月时间呢!”旁边的杨木匠附和着,大家点点头。 杨木匠大老李十岁,两人却是好朋友。 “老杨,我上午去地里,你家的麦子还没割吗?地里只剩下你家的还没收,是不是等女婿呢?”老李突然问。 “老大前几天不让我一个人弄,说他们回来也就是半天的事。现在也方便,三个女儿都打钱了,我明天叫收割机,一天就弄完了,不急,不急。”杨木匠走过去给老李发了一根烟,点了火,拍拍老李的手背。 杨木匠,没有儿子,三个女儿都结婚,常年在外地。老伴害病,已走了三年。女儿都叫他住城里去,他就是不肯去,坚持住村里。虽然七十多岁的人了,身体没大毛病,还算精神。 杨木匠心里知道,三个女儿也都有了孩子,在城里负担重,工作忙,今年他执意不让大家回来。老大、老二远在深圳。小女儿一家在西安,小女儿和女婿早就答应老杨,等他们回来了一起收麦,千万别一个人自己弄!小女儿的孩子今年高考。今天下午小女婿突然打来电话,说孩子高考没考好,一家子心情不好,连饭都吃不下去。这几天急着报补习班呢,回不来了。问老人一个人收麦子行不行?杨木匠安慰说,没事。我一个人能成,娃上学是大事!(二) 第二天,天阴下来,预报要下雨。老李一大早就去摧杨木匠赶快联系收割机,要不就麻烦了。来关中收麦子的收割机都是新疆等地的。关中平原的小麦,由东往西成熟,收割机也就由东往西地赶。听说,昨晚村子里都连夜收完了。一大早,据说收割机大都去了西边岐山、凤翔一带了。老李和老杨骑上一直找到岐山县城附近,有一台收割机在那里工作。任凭老李、老杨两人说破嘴,司机死活不答应走回头路。这些收割机都是二十四小时作业,听说要变天,大家都急着给自家收。要给老杨割麦,人家还要专门往回走,搭不起这功夫。 眼看要黑天了,收割机还没联系好。杨木匠一着急,直接躺到收割机前面,挡住收割机,你不跟我去,我就让你也干不成!这一闹,周边的人都围了上来。大家一听,老杨家还在东面十几公里的秦家庄,这不开玩笑吗?早干啥去了?!收割机从东往西割,谁为了你一家专门回去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收割机让杨老头挡住了,眼看自己家的麦子也割不成了,急得直跺脚。人们先是好言劝说,人多嘴杂,人群里的话越往后就越难听。收割机司机也没辙,蹲一旁打起盹来。 最后过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干脆把杨木匠硬抬到一边,让收割机开走,又“突突突”工作了。老李扶起杨木匠,老哥!也不怪人家。唉,没办法了,回吧,回去再想办法。 两个老头回到村里已经天黑了。老李说,你就二亩麦子,我看明天不一定下雨。晚上把镰刀取出来,磨一磨,多叫上几个人,大伙帮帮忙就收了。 后半夜就下起了雨,一连下了三天的雨。杨木匠眼看着二亩麦子收不了,垂头丧气,懊悔不已。天晴后,正好有一辆过路的收割机,因为前几天坏了,才维修好。给老杨把二亩麦子收了。可收回来的麦子,大都发了芽。 老杨只能怨自己。三个女儿每年都坚决反对他种麦子,可他就是不听。当了一辈子农民,务了一辈子庄家,怎么能停下来呢?这是老杨坚持种麦的理由。 大女婿给他算了一笔帐。二亩麦子丰产了,也就打2000斤小麦,全卖了也就两三千元,划不着。不够他来回的机票。这还不算种子钱,不算三次打农药的钱,不算冬季天旱灌溉的费用,不算收割机费用,不计人工…… 几天不见杨木匠出门,上午老李去了他家。两哥俩点上烟,边抽边聊起来: “几天不见你出门,成天窝在家里,咋回事嘛?麦子发芽就发芽了,烙饼子还甜呢!”老李安慰杨木匠。 “老李 ,不是芽麦的事。造罪呢!造罪呢!咱祖祖辈辈都是庄稼汉,看着造罪呢!”杨木匠叹息着。 “娃们不让种地,那你说,咱干啥去?忙碌一辈子,闲下来就不舒服。” “我有一天,路过镇上的敬老院。沿墙根蹲一排老人。见个人过来,几十双眼睛一直盯着看,直到看不见影子。我看到那些人,我说他们不是在晒太阳,而是等死!你不让我干活,让我和他们一样等死吗?!” “老哥!年龄不饶人,老了就要服老,老了就要休息。咱农民也要像工人一样,到点退休。” “人家工人退休有工资,工资还多。不过现在政策好了,七十岁的人每月还发七十多块钱。种地不交税,还有补贴。再说,三个女儿、女婿都隔三差五地寄钱回来。不差钱,就是闲不住的命。”杨木匠添了茶水。 老李:“所以老哥,现在社会这么好的,咱要把咱身体弄好。身体弄好了,自己享福,也暂时不给子女添麻烦。老哥,我给你讲个笑话。” “什么笑话?” “你记得村子南头第二家的杨义不,比我大,比你小。想起来了吧?杨义原来在麟游煤矿上班。退休几年了。杨义和老婆是‘两头沉’,杨义常年在煤矿上班,媳妇在村里务农。前年杨义退休了,听说退休一月要拿四五千块钱。两口子都不敢给人说。自从杨义退休回家后,整天和老伴吵架。后来,那杨义干脆就回到原单位一待,死活不回村上了。这杨义的老婆气呼呼找到煤矿,扬言杨义不回来就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后来听说煤矿一个领导说了一句话,那杨义老婆再也不闹了。给杨义道歉、认错,回来后,现在对杨义可好了!” “别卖关子了,我就不信那领导一句话就管用?”老杨满脸疑惑。 “人家领导问她,你养一头猪,一年能挣多少钱?杨义老婆说,也就挣一二百块吧。你说老杨师傅退休毛病多。你这样吧,你回去后,把杨师傅当猪来养,怎么样?只要给他吃,给他喝,只要他不死,公家每月都给他四五千元,相当于你养多少头猪呀?但你要把他一下子气死,就没了这每月的四五千块了。杨义那老婆听完领导的话后,想了想,还真是那么个理。老哥,你说你服不服?”老李笑着指着老杨问。 “话丑理端!话丑理端!”老杨感慨起来。 说着,杨木匠拿出泡好的衣服,一边说话,一边搓起来。老李又开始埋怨杨木匠不会享受,连个洗衣机都不买。杨木匠指了指墙角,小女儿前年给买的,不会用,老了,太笨了。(三) 金林他妈死了。金林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门前还停了一辆。金林妈死在老屋。医生分析说,都死好几天了。有几个邻居议论着,就说好几天不见出来,都以为被邻村闺女接走了。听说都人都臭了,大夏天的,能不臭吗?有人闻到味,才发现的。一会医生走了,也开走了。 金林回来了。开始张罗老妈安葬的事。 老太婆今年72岁。一儿一女。女儿嫁到邻村万阳。儿子一家在太白林业局上班。独门独院,为了照顾老太婆,金林给老妈请了邻村的一个妇女,嗣后老人生活起居,老太婆平时和保姆在家。 事情说来也怪。这几天保姆回家收麦,老太婆说,走吧,没事。女儿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问平安,这几天一忙没有打,可偏偏就出事了。女儿一听他妈没了,哭的是天昏地暗。 在关中安葬老人是一件极其隆重的事。尤其是关中西部,武功为界,武功以西,统称“西府”。一般人死后,要在家里放五至七天。先是给亲戚报丧,报丧的人是不能进主家院门的。亲戚知道后,要立即前去吊唁。家里面要请“阴阳先生”。先生来了,第一件事是出“门牌”,就是“讣告”。“门牌”是在一片席子上张贴纸张,写上亡人的生卒、生平简要。还有孝子孝孙以及五服以内的胞、侄子孙等。要载明入殓、下葬、头七、二七一直到尽七的日子。第二件事就是选墓地。每一个村子都有一个公坟,也就是一片地,供土葬。安葬老人是大事,要全体家族来组织。现在村子里人少了,需要村子里的人,成立一个分工明确的组织来完成。安葬老人,一般要请乐班,也叫“自乐班”。乐班里有吹鼓手。吹鼓手主要是迎接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在祭拜的时候也吹,高亢悲伤的曲调烘托人们哀伤的气氛。乐班每天晚上还要唱秦腔,一般都是折子戏。在过去,由女婿、外甥等主要亲戚现场点戏段,唱完一折,再点下一折戏。现在是大包了,一直往下唱,唱到十点多结束。安葬老人是关中农村的最大的事,事过得好不好?热闹不热闹?关系到家族的荣誉,甚至关系到子女是否孝敬老人。谁家的丧事办得好不好,乐班的规格和演唱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在关中的丧事中,人们十分重视乐班的人数、演员的名气大小。 事前,村子里的人就在揣测:金林是在外地工作,而且是正式工人,有些说,恐怕早就是领导了吧。村子里把在外地当正式工人、在政府、部队、学校等供职的人,称“外前人”。现在出门打工的,不算“外前人”。“外前人”在村子里大家是另眼相看的。金林就是“外前人”。“外前人”办事就要与众不同,要更加隆重,更加高规格。村子里的人在猜测着金林要请的乐班的规模和名气。有些关系近的,也直接给金林建议如何如何。 让金林很为难。自己的老娘死在家里,好几天了都没人知道,是一件丢人的事,心里总觉得惭愧。但家族的人说了,你老娘走得时候受罪了。你就把后事办得风光体面一些,让你娘也有个安慰!再说,你是“外前人”,事过得寒酸,村里人背后笑话呢!如今,在农村安葬老人都是一样的,还不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不管你床前孝敬不孝敬,丧事过不好,都会让人笑话的。 在大家的劝说下,金林和乐班商量好了,准备请两个西安易俗社的大碗秦腔演员,把老娘的丧事办得体面一些。但是,金林的姐姐和姐夫却坚决不同意。晚饭时间,村子里的人陆续来烧纸“祭奠”。姐弟俩却在院子里,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金林解释说,和家族的人都商量好的,老娘过世,要安葬得尽量体面一些。 他姐一听就破口大骂,体面个狗屁!老娘没人管,死家里几天都不知道,不嫌丢人,还折腾个啥?你是“外前人”,你风光!你有钱你折腾!有钱有个屁用!老娘还不是没人管吗?不是死到炕上几天都不知道吗? 你离家近,咋不来照顾?咋不发现呢? 我离家近咋了,我家里还一大堆事呢!你是儿子你不管谁管? 我上班,我不能撇下工作不要吧? 你上班,那也有不上班的人呢? 金林姐把矛头指向嫂子。金林刚结婚的时候,媳妇在村子住。后来,为照顾老人,姑嫂经常吵架拌嘴。最后,嫂子索性去了山里陪丈夫,常年不回来。 金林媳妇一听,又开始大吵大闹。 金林媳妇:“大姐,你嫌我管的不好,眼里容不下我,我走还不行呀?!大伙给评评理,我和金林虽然不在家照顾老人,我们每月出钱雇保姆,这不算照顾吗?你也是女儿,你出钱了吗?出力了吗?不嫌丢人的东西!” 大姐:“你出两个臭钱就算孝敬老人吗?” 媳妇:“我们的钱是辛辛苦苦挣来的!你咋不出钱呢?还臭钱,你也出些臭钱试试!” 大姐:“我是乡下人,我穷!我没钱!但我隔三差五来陪。你们是出钱了,照顾老人光是钱能解决的事吗?你几年都不回家,回家也不和老人说话,经常拉个驴脸!给谁看呢?” 金林:“大姐!你别扯那么远了。我和族里人商量好了,易俗社的演员我请定了!在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花钱,我愿意!别人少皮干!” 姐夫也喊起来:“金林!你能的很,你有钱,你不怕羞你先人,你想咋弄就弄吧!” 姐夫脱下白孝褂扔地下,拉着大姐要走。亲戚们拉扯着不让…… 乐班吹鼓手也不吹了,前来烧纸的邻里也不烧了,都来围观这场闹剧…… 老李背着手,从金林家走出来。嘴里嘟囔着,死者为大,安息吧,还吵个球!挣个球!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四) 老李走出金林家的大门,看见了老同学杨宏伟也在街道站着。 杨宏伟高中毕业去新疆当四年兵,部队转业到宝鸡,当了城管。一家在宝鸡居住。杨宏伟给老李发了烟,老李没有抽,顺手夹到耳朵上。 “看着金林他妈的下场,心酸的很。老太婆和我妈同一年的,一样大,平时也爱来往。我妈一听这事 ,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去。老李,到咱这年纪了,就担心老人的事。我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们在村里的人,能顾上老人。”杨宏伟深有感触地说。 “如今这社会变了,人也变了。人死了,还吵个球呀!”老李还在想着金林姐弟吵架的事。 杨宏伟一看老李魂不守舍的样子,摆摆手回家了。 “妈,我烧纸回来了。哎,金林妈真苦呀,人死了都不得安然。金林和他姐还在屋里吵架呢!妈,你吃点东西吧!”杨宏伟拿了一个香瓜递给老妈,老妈接过来,又放在炕沿上,没有吃的意思。听了儿子刚才说的话,老太太潸然泪下…… 杨宏伟每次回家都要陪老妈睡一晚,说说话。老年人其实也没有什么说的,也就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如今,儿女能陪自己说说话,对很多孤寡老人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老妈说什么,宏伟就附和着,也不犟嘴,不理论,总是笑呵呵的倾听。有些儿女常年不回家,一回家就看不惯老人,总是不停地“指教”老人。人老了,毛病也就多了,有许多习惯不好,但习惯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说了也不好改。宏伟这一点做得好。他常说,孝顺孝顺,就得顺嘛。宏伟几乎是每一周都回来看一次老妈。有时候陪老人一起在门前晒晒太阳,有时候陪老妈去镇上赶集。走在路上,时常拉着老妈的手。娘俩一起坐在小市场的摊点前,吃面皮,喝豆花。村里人都夸宏伟是个孝子! 杨宏伟原来有个哥。前几年在工地上发生事故死了。嫂子也改嫁了。平时老妈一个人在家,这一直是宏伟的一块心病。老妈还在回忆着和金林妈的过去,杨宏伟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部队转业,用安置费在宝鸡买了房。一买房,宏伟就把老妈接过去住。可没住几日,媳妇就开始嫌弃老妈。老妈受不了儿媳妇的气,回村子一个人住。以后再也没去过宝鸡。每年过年媳妇也不回家。杨宏伟为此没有少和媳妇吵架。吵架归吵架,媳妇就是不愿回家,一开始借口说家里太冷,后来直接说看不惯你妈! 杨宏伟有时候吵急了,也想着离婚算了,可一看到上高中的女儿心就软了。不过,杨宏伟的媳妇对杨宏伟倒是照顾有加。周围的同学朋友经常夸她娶个好媳妇的时候,他总是无奈地苦笑。什么是好媳妇?婚后让你变得更好的,让你变得更加快乐的,让你更率性的,是好媳妇。你是个善良的人,结婚后变得更加善良;你是个孝顺的人,结婚后变得更加孝顺。总之,能和你三观一致,使你的三观更加积极和更加正能量的,就算是婚姻成功,就算是娶了个好媳妇。那些打着自私的名义、顾小家的名义,让你在亲人面前灰头土脸,抬不起头,名声扫地的,绝不是好媳妇。杨宏伟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的爱人虽然爱自己,爱女儿,也爱自己的小家。但在对待老妈这件事上,不依不饶,直到和老妈的关系水火不容,搞得自己“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老妈只剩下他一个儿子,总不能扔下不管不顾吧?管不好,自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怎么面对亲戚和邻里?自己的媳妇总是“那是你妈,我嫁给你,又没嫁给你妈,和我没关系。”之类的话。因此,宏伟得出个结论,自己的媳妇不好,就像自己脚上的鞋子一样,好赖只有自己心里知道。至少,媳妇和自己的三观不一致,也是当年急匆匆结婚,都是自己的失误,和爱不爱没有关系。他想起了老同学老李。在老杨看来,老李娶了个好媳妇。你看无论老李有钱没钱,风光还是狼狈,都不离不弃。关键是老李对父母好,媳妇也对老李的父母好。脾气好,老人说几句,呵呵一笑,过去了,有事不往心里去。

但房间里不准烧开水,要到大堂服务台去买,0.5欧元(相当4元)买一小壶开水。顺便提一下,欧洲国家上厕所也是要收费的,女的每人每次1欧元(8元),男的只要O.5殴元。高速公路服务区的厕所也要收费。这可看出资本主义国家很难有免费服务,处处都有商业头脑的表现。

说西街是历史的,是因为它至今还烙印着历史岁月的沧桑,在装修一新的现代大厦下,还依然保留着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旧店铺,在一些店与店的缝隙间,还能寻到一条条古老的弄堂和古旧的民宅,还保持着历史的原样。不仅如此,西街上所有珠宝、金银工艺品、丝织工艺品乃至饮食文化,也都传承了历史的脉搏,总之给外地游人以耳目一新、意外惊喜的感受。

令人叹为观止一个现象,喀纳斯开辟了不少游览景区,可是景区内却没有一条通行道路,游客们可以通过栈道去往自己意欲观赏的任意一个景点。据当地人介绍,大地也有七情六欲,我们不能随意对她进行挖掘,那样会伤了大地的肌肤,如果那样定将遭到报应。故而,不能伤及地皮,只能在地面上敷设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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