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芝,在雅鲁藏布江每一棵柳树都被风肆虐过他们的身子朝着风离去的方向倾斜像虔诚的求佛者一遍遍地跪下,又一遍遍地站起新发的树枝被锯去,截断了他们呼救的手每一个骨节都留下巨大的瘤这淤积的毒素,雅鲁藏布江的水也无法洗净南迦巴瓦峰的冰雪也无法埋葬你看,他们多像一位低矮而肥胖的老人他们把自己站成树雕他们的来生,一定能撑起一座寺庙
创作于1990.3-2000.3期间。其中有几首已发表于《湖南日报》副刊(1990.5)、《星星》诗刊(2000.4)。
我又一次点亮窗台上的灯盏半透明的夜晚开始慢慢降临在寂寥庙宇里孤独的木鱼被敲响的时候我知道,又一个黄昏过去了那只被丢弃的漂流瓶一定已经飘过了河流的入海口它仔细丈量海面的阴影把最纯粹,直白,缥缈的希望慢慢释放。直到抵达那个蓝色的海角我请远道而来的晚风带一个口信给那只绿尾巴的小麻雀如果,它恰巧路过一间没有关上玻璃窗的房子请它一定要停下来看一看那个宽广的窗台上,是否还会有两棵碗莲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挂在窗棱上的那串风铃是否依旧,锈迹斑斑香樟树的花凋谢得越来越多它带着馥郁的香落在曾经铺满落叶的地面上我没有细数过这个春天里究竟凋零了多少个轮回每一场落雨里总会有或多或少关于别离的事物发生。因此我一直很害怕的是,我们彼此的远方会来不及靠近,就已经各自枯萎?
是的,我见过一只猴子就忘不了了它在树上上窜下蹦抓耳挠腮,很着急的样子它为什么会着急呢,树下站着我其实也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人有老人,有妇女,有儿童,大伙儿兴致勃勃指手画脚的,那只猴子就愈发惊恐不安了后来,大伙儿都慢慢散去了这是一只多么有趣的猴子啊有时我也想啊,那只猴子是仍旧留在了树上还是追随我们而去,不得而知但是,后来,我又遇见了很多只猴子也许是人,端坐在台上,悠然自得,侃侃而谈他们呢也一直被围观,这也是事实他们有时也会上窜下蹦抓耳挠腮的,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进化之美妙,令我坚信我们的祖先百分百肯定是那些树上的猴子多少年过去了,我们从树上爬下来慢慢学会了行走但是我们的祖先肯定还会有一些坚持留下来做猴子的它们是不是比我们还要幸福一点呢有时我自己也会去做一个不可能的选择题:做人,做猴子抑或是是做人幸福呢,还是做一只猴子幸福呢(2014-12-2419: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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