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常常坐在大门槛上,石头门坎很凉,妈妈全然不知道。妈妈再也没有上工,她除了在村里闲游,便是坐在自家大门坎上看日头。每当太阳下山时刻,妈妈便望着西边的天空,有时是哭着,有时是笑着,在妈妈的心里,那地方就是打仗的地方吧,丈夫是在那里打仗啊!在妈妈心里那是肯定的,不然妈妈为什么老是朝那里望着。妈妈有时神志也会清楚点,但对刚才自己的行动又记不起什么。她也会知道肚子饿,她会到厨房找东西吃,桌上的剩菜抓起来吃,弄得桌上地下到处都是,可怜了妈妈!奶奶除了照料好孙女,还得照料好儿媳妇,每当吃饭时,奶奶总是把饭盛好,放在桌上,并告诉妈妈叫她吃。有时妈妈也把女儿搂着亲一下,这样的举措,当然是神志清楚的时刻,才记起自己的孩子。大多数时候是不理睬孩子的,是啊,妈妈自己还要奶奶照料。多少年了,妈妈的衣服也不知道洗,这些事都是奶奶做的,可苦了奶奶。
知青的生活总是很清苦的,每日在知青食堂,一日三餐都是土豆汤,让谁都会都倒胃口。大雨大雪天不出工,美珠宿舍里的其他女知青,就倒腾出家里邮来的东西,相互交换着品尝,也不叫她。美珠躺在火墙边的铺上睡觉,但根本睡不着,久违的上海味道,让她直咽口水。第二天,晴天出工,美珠说头疼,懒在床上不起,不出工了。待同室人干活去了,她想起昨日的味道,就将她们的箱子打开,看见里面有藏着的糖果、糕点,就各取那么一点。久而久之,被同室的女知青发现了,她不承认,即使证实了还要编出很多自己没有做错的理由。
故而,政府花钱办一些体现全社会共富、创造全社会共富机会的小事,远比搞那些“大手笔”工程的意义要重大得多,实在得多。
银老板大名银辉,原为山界县建设局局长,刚被调到市建设局任建筑市场管理科科长两个半月就被双规。银辉曾经是市局主要领导的“宠臣”,有人说他“打屁吹得火燃”,别人争不到的项目,他不费吹灰之力;别人拨不到的资金,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别人要不到的荣誉,他伸手便可得到;别人请不动的老大,他也可以经常陪他出入高档娱乐场所。这样一个红得发紫的人物怎么突然从天上摔到地下?局内外的传言很多。有人说,比他资格更老、能力更强的一位副局长一开始就对他不服;也有人说,他一手培养的接班人因为失宠与他反目成仇;还有人说,他曾经送给老大的一位美女原是他的情妇,老大记恨在心,找机会报复了他。一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某某副局长天天跑到县检察院做死(拼命)告状。不管这些传说真假如何,银辉通过情妇受贿160万余元是铁定事实,被判了8年徒刑。银辉被判刑后在监狱农场养猪,由于表现积极,接二连三获得减刑,在里面呆了4年半就被刑满释放。出来后求亲拜友,东挪西借,在市内创办了一个建筑模板租赁公司,生意日趋红火,不到三年就还清欠账,开上了豪车,还购买了别墅。岁月沧桑,白云苍狗。山界县建设局曾经的班子成员七零八落,银辉从牢房出来当了老板,副局长曾权重调到北江区建设局担任了工会主席,另一个副局长林希辞职创业,在外地承包市政工程,党组成员兼政工股长卢汀和办公室秘书小黎先后考入市局,一个升任了组织科科长,一个升任了市局办公室主任,山界局目前仅剩党组副书记兼纪检组长阳远来在那坚守。前两年,银辉没有去过山界,也基本上不跟原单位任何人联系,带着两个伙计,默默地在各个项目工地做着模板、钢架出租生意。现在东山再起,银辉又有了几分得意,忍不住就想招集兄弟们好好聚聚。但一连约了多次,一班老伙计都就不起时间。一会老曾身体不适,一会老阳没有机会进城出差,一会又是卢汀脱不开身来。端午节说到就到了,卢汀正在市委组织部办事,银辉再次打电话过来,说周五刚好阳副书记到市局开会,林希周末回家路过市里,兄弟们就约在望江阁聚聚?卢汀已经婉拒了3次,现在虽然工作很忙,但还是勉强答应。下午5点,卢汀提前下班,喊上小黎一起驱车赶到望江阁银旺包厢,银辉未到,其他三个正围着茶几聊天。“请什么客呢,弄了几个钱烧的——”原山界县建设局副局长、现北江区建设局工会主席曾权重嘟哝了一句。“去年喊到今年,我起码接了他十几个电话。”原副局长、现辞职创业的林希附和了一句。“他也是一番好意。银老板出事后,兄弟们各奔东西,现在难得聚到一起。”阳副书记边说边给每人发烟。“几个老领导难得聚拢,其实应该我跟黎主任请客才对。”卢汀趁机插言。这时银辉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来,握了一圈手后,给每人发了一包和天下:“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早来了,菜也点好了,刚才有点急事出去处理了一下,让弟兄们久等了。”“银老板这样客气,不怕我们经常过来揩油?”“只要兄弟们赏脸,我天天请都愿意。现在人已到齐,服务员快点上菜——”茶几边的几位起身入座。银辉是曾经的“班长”,今天又作东请客,自然要坐上席,其余的推来让去,曾权重抢先坐在了银辉对面,卢汀和小黎挨他而坐。“这哪要得?卢科长和黎主任是市局领导,理应坐到里面。”“不行,不行,你们都是老兄,我们哪敢擅越?”“要我说,我们曾经是一个班子,今天我就做主,按照我们过去的习惯来坐。”于是阳远来坐到了他的左边,曾权重被他拉到了自己的右边,然后依次是原副局长林希,原党组成员兼政工股长卢汀,然后是小黎坐在靠门位置。席间,银辉点了八个大菜、三个小菜、一个汤菜,自带了两瓶白酒。菜肴很丰盛,有野生王八,有庆阳口味蛇,还有跑步爬树的土鸡和每人一碗的,酒是二十年窖藏茅台。银老板带头喝完,然后举杯,其他几个随身站起。“今天是弟兄们山界分别后第一次聚会,让我们首先齐喝四杯。”“四杯啊?我的妈吔!”“小黎你别妈啊爸的。我要求齐喝四杯自然有四杯的道理。第一,我们曾经在山界县建设局共事多年,同喝一杯应不应该?第二,我们分别七年后再次聚首,齐一杯酒应不应该?第三,经历了那次灾难,兄弟们虽然各奔东西,但都混得不错,庆贺一下应不应该?第四,我们有了今天的聚首,往后的联系将更加紧密,喝一杯加深感情应不应该?”“应该!应该!”“银老板说得在理,兄弟们先齐四杯!”于是六只银光发亮的酒杯咣地碰在一起。一连四杯酒下肚,兄弟们便有几分兴奋,一个个举杯向银老板道谢,银老板一一开怀畅饮。接着银老板端杯回敬,先与阳副书记同喝两杯,阳副书记每次都仰脖而下。“曾(副)局长,我来敬你,合四合式,这四杯绝不能少。我先喝为敬!”银老板举起了酒杯。“慢着。我先方便一下再来。”曾权重放下筷子,离开了酒桌。银老板只得先敬林(副)局长,林(副)局长与他喝了个“全心全意”。接下来是卢汀。“卢股长——”“哎呀,我的肚子好痛——银老板对不住了,我也去一下卫生间。”在场的人一下子楞了,银老板端着的酒杯悬在了半空。出去的两位磨蹭了好一会才回到酒桌。聚餐后,银老板又请弟兄们做了个按摩,还郑重提议,今后一年一聚。兄弟们当面答应,可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们都来自农林,与土地植物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较少许多城市“宅男”“宅女”的“现代病”。尽管信息时代所折射的不健全的生活方式对我们也有影响。但行走却可以派遣楼房的拘束和街市的繁暄。只要双脚踩在质朴的土路上,就觉得根底实在,生命中顿时注入坚实稳固的能量,这时的行走,在舒展身躯的同时,心理上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与强烈的愉悦感。看似单纯的运动,已转化成为改变人生存形态的方式。
到了伊亚车站,我发现根本不用问路。在小的旅游景点,随着观光人流一直走就OK啦。顺利到达小镇中心,拍了很多蓝顶白墙的洞穴屋,依山傍海,衬着碧海蓝天,很是别致。然后就在山崖上等落日。据称是世界上最美的落日。但自从我在深海上目睹过一次完整的夕阳入海全过程,就觉得只有海上落日最令人心动。伊亚的游客来自世界各地,当夕阳坠入海面时,所有的人迸发出欢呼声和掌声。最美的东西其实是最寻常的,但往往人们视而不见。在欢呼的人群里,因为我们共同见证了一个美妙的时刻,觉得彼此间亲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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