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看,孩子们玩得真高兴啊像一些迟早挂上树梢,缓缓舒张到没有的气泡更晚些的暗处,生命镜头我在你的景深里,摇晃如一道澡间浴帘晚间散步,而后有厨余顿悟,悟出曾经的某一回答,但不知向谁回话新闻联播后,偶然看见佛陀它是好端端的一堆雪,融化,便瘦成一些人和另一些某天,你我身体刹那的交错也染有麦穗的温和
怅望祁连向西再问西一路驼队留住昨夜的雨清晨的阳光明媚远山的雪峰那是美丽的山神支起洁白的毡房毡房下是绿洲湿润的戈壁滩流过潺潺的河水向西再向西三危山也落下雨滴却难以平息风起的尘埃在敦煌不去瞻仰壁画就思索余生向西再向西驼队静默是回音是新征程铿锵的音符采一朵胭脂美丽妇女的颜色河水消失在茫茫的戈壁滩
《现实主义》王忠南现实主义在地里,种下粮食种子在地下发展,主人在家掐指数天数,除草、追肥等禾苗长高,收获在望降雨或降温,那是天空以上的职责,人顺天而应,把地里照看好,刈草,掌镰,一切行动都为了生活,至于头发疯长胡须遮住嘴巴,这耕种之外需要捎带去除的情况,仅仅占去不了多少时间。后来有了机器的到来,比如脱粒机还有拖拉机、磨面机、压面机——村里还有啃草的十几头牛它们都很理性,感觉不到有什么不详的兆头的到来,但人是能感觉到的。从此以后,人间有了变化,一切都不再纯粹,黑夜替我脱衣,浑浑噩噩,像喝醉酒的醉汉,白天的声音,机器的轰鸣与大自然自身发出的声音一起起起伏伏,漫长的适应,动物跟人一起坐看云起,虫豸们不为所动还悄悄地在密林里爬行,缓缓的阳光,温柔的穿过林间小路铁匠铺打铁的敲击声,响彻云霄鸟换炮,马踏飞燕,我的童年在现实主义的怀抱,机器的到来把我载向几百万人聚集的城市漂泊是我的至尊,在孤独中思故乡!
莫干山之子——给赵友林1、当饥馑的警报,响彻在无声息的乡村你睁开混沌的双眼。在世上领略黑白的风情,很多同龄人甚至来不及被埋葬在,半个世纪前的坟墓当他们在阴间踉跄而行。你捧着搪瓷小碗。度过最初喑哑的岁月在砖瓦结构的人类巢穴中在谜一样的政治语境中。没有什么能够戕害到你。被苏珊桑塔格视为疾病隐喻的肺结核,未能将你从青葱岁月中夺走魂魄,几颗獐胃部的结晶体,拯救了你的食欲从此,你开始像青草和藤蔓一样在山村的机体内,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你不再注视那些目光中,积聚的戾气在中国的隐喻中,痨病和短命是连体婴儿,在那个时刻你顽强的站立。就是一次成功复活的分离手术2、政治风暴和你无关。只是便于在逃学的肌体,注入足够剂量的让你更快地面对,暮色四合的乡野在某个时刻,你不动声色加入星辰观察者的行列。只是清晨总是很快屠杀启明星。当谷物的重压,锤炼着你的臂力这只是通往竹林的一场预演七十年代。玉娇龙和李慕白在竹林边的墓穴隐居多年只有送葬者的集体演奏,才能打断少年通往竹林的六重唱再多的重量,也无法压弯荷尔蒙从食物中钻进你的体力。獐乳如回春的药品。让你成为摔跤游戏时常的获胜者。而肺结核的孑遗使你最终成全你高贵的外貌。在美髯和性感双唇的双方。发光的眼睛成为绿色军装年代,其它闪亮的颜料涂抹在,村姑们空白的人生画纸3、最终军绿色,将你痨病的屈辱中拯救这鲜艳的休止符。意味着山村成为身后静默的风景。当你第一次横跨长江的腹部。那个写诗的领袖在秋天成为黑白颜色的人。悲恸的母亲暂时搁下农田的战场。奔赴到南京白水桥的某个营地。从绿皮火车出来的中年女人,在她儿子的瞳仁里变成温暖的移动物。在总统府前这种温暖像秋天的雨。滴进你二弟的胸前那支气息的英雄牌钢笔,将墨水撒向整个故都模糊掉当时所有的场景,包括当时你的母亲是如何,和你战友的母亲取得联系。如何克服农村妇女的通病和第二个儿子来到故都。当时的照片只负责你们的笑容,并不探讨细节而当你和战友以相同的方式死于梦中多年后,在我的微信朋友圈中这张照片的再度降临,让他的女儿寻找到相同的悲伤气息,命令我沉默4、在小冰川时期。南京的酷暑和寒冬总是交替着变幻着魔术。以达到某种意义上的平衡。当操练的声音响彻在白水桥的旷野,偶尔惊动游动的乌梢蛇当你在菜园中烘烤它。以拯救匮乏的食材带来的厌倦感。当你解下军装开始在营房中,阅读一本书籍陌生的黄豆字,潜入你黑夜的洞穴毛笔故乡的来客,因为军事的迅捷属性用鸡毛笔在昏黄的灯光下,对着白纸磨练手臂和它的契合度。窗外的风声时常吹乱,纸张和头发。吹乱黑夜应该具有的某种警醒标志。你在思索年少时的羸弱之躯,何以战胜村庄里最初遒劲的胳膊,何以用绿色的衣服覆盖住竹林,漫天的绿色所带来的霸权当你写下这些。当窗外的星星在向地平线坠落。当你脱下军装,走向村庄的道路七十年代已被剃度,变成和尚头部的香疤可乡村的信众,依然守着着沉默的律令5、乡村世界陷入磁极的两端。一端是乡村肆虐的病毒。隐藏在田间的细小的硬壳生物。击碎信息封闭时期农人们软弱的皮肤,它们比水蛭更能吸收红血球的养分。直到魂魄成为最后的晚餐。乡村的犹大出卖农业的小腿。而你,穿着盔甲般的衣服像在执行着军事任务。小镇来的医生和你一起点燃了从部队拿来的。像雄黄粉对蛇类的警戒。这些黄色的粉末从此成为一个吉兆。当病毒隐退你必须将目光投向,磁极的另一端那里安放着,因参军而被囚禁的青春在流氓罪未被启用的前夕。释放它犹如放出一头沉睡的狸猫,在原野上逡巡,犹如领地已被别宿主侵占多时你在少女的丛中施展腾挪术以便于,花朵更快地被带入蜂巢当你的母亲,嗅到空气中溽湿的情欲用尖锐的眼神目送,紧掩的房门6、当你遇见她。在时间的镜面你照出的人生,将指向哪一个形容词?取下流浪的佩刀将自己禁闭于山下的房舍魔幻于基因的传承,当我来到这个嗷嗷待哺的世界。喂养你作为父亲的欲望。你拾掇起荒唐人生,进入劳作的单向街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在八十年代像一条黑蛇一样,钻进乡村的腹部当它的趔趄成为你永恒的噩梦我在医院过道上,无法忍受因照顾你,而沾染药水和石膏的她你用泪水灌溉,我自行断奶的时刻此后的日子,在木质结构的房屋我和你,一起安眠在她娘家送来的温床间或有豺偷猎猪仔。这是聊斋最后的抒情当你慢慢地爬下楼梯,当你的身后升起炊烟你想象自己又变成荷实弹的士兵在雪地里,你徒劳寻找的脚印被大山吃掉7、彩色的领带织造的梦想彩虹。时常照耀在橱柜的缝隙。照耀绿皮火车当你的身影,游弋在关中大地那些彩色的钱币,被锁进购买者幽静的人生暗格。当你一次次用毛巾抹掉风尘,和忧伤的表情领带加工厂,便在身后关上永恒的大门最后橱柜成为彩虹的博物馆。抑或奥斯维辛集中营。你用各种方式虐待这些彩色的异族。当它们的尸体被抬出,在阳光的墓穴中得以安葬暴雨像暗房一样,冲印出你无奈的心情此刻她缝补加工丝绵被外套。缝补生活的巨大冰窟。拉出那个躲在下面的你。当你重新站立在堤坝你看见疾驰的火车,拂过断裂的山谷拂过你青春的瞳孔。远方的风景已被吸纳进记忆的万花筒。当你闲暇的时候,你用受伤的嘴唇向我讲述窥见的图案,以此掌握生活的肌理8、在黑夜的盲肠上,你是搅动的痛点在冰冷的季节,你依然将鱼类从江南的水乡,搬运到丘陵地带以此保证,人类食物的多样性寒风的刀片,切割着摩托车上你俊美的脸颊。碎片就像被宰杀的鱼而挂掉的,鳞片对着买鱼的女人当她们喝着新的鱼汤。在锅中的幻象是少年时的你。你走过竹林的腹地一大片杜鹃花映红,维特的烦恼天堂的雨滴,侵蚀着大地的表皮在温暖的食物中,春天的事物一再涌现在春天的一角,我已经进入画面当你的基因,在我的脸部复制和涂改当俊美的故事薪火相传,女人们摸着我幼小的头颅,用感叹去追忆她们的似水流年。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杜拉斯。她们笨拙的语言无法再现青春娇艳的曲线。可在描摹的时候,依然奉献了接近幽怨的词汇9、当春天真正,以剑客的名义刺杀进山村生活。满山的野茶无处可逃当他们变成战利品,成为城市殖民的又一重要战役。你变成骑兵当你用现代机器,将这些树叶的尸体装进精美的塑料袋。你也重装了我们的生活。当城市的楼宇一再入侵山村凝固的生活。你的奔走不可逆转你改变城里人液体的浓度,让他们的胃部和野外的一次萌芽,发生形而上的联系你开始思考,如何和密集地带的人口建立起一种共谋关系,而不是仅仅在春天,发生每年一次的短暂相遇应该在生活的备忘录里,让彼此的气息保持在一致的步调。不该让城市名字只是一个地图上的标点,你时常走进其中以介绍信的拥有者,居住在狭小的招待所。谋杀漫长的夜晚犹如谋杀自己身上的一小部分体毛。黑夜中睁开眼的灯火,照亮在城市里赤裸的人10、九十年代城市的要义:膨胀将更多的人,逼进更深的洞穴让他们在阳光的舞池中迷失让他们,以幽居换取自然的谅解为了解决这一切。你无数次地将莫干山的竹纤维,注入浦东的动脉它们让整个循环系统,迅速分解出动人的汁液。喂养膨胀的动力无数低矮的洞穴,正在地平线上消失你站在杨浦大桥上,遥看消失的过程像欣赏一幕歌剧,而你也加入到演唱者的行列。你终于使自己再次加入到城市合唱团。你在歌剧院的穹顶看到作为守卫者的自己。而那时被你嚼碎的句子,又在吞咽后释放在空气的马槽中。一匹枣红色的马正在吃掉这些句子饲料。不久之后你将为他们注入剂量相当的毒液你总是需要一点血清,才能抵御上海话,像蛇一样咬进乡村俚语的表皮11、在钢筋中行走的你,被植入城市的记忆芯片。当你夹着皮包,看着人们将毛竹搬运上不堪重负的卡车。你没有想起在某个时刻,印着老虎字样的膏药曾拯救过你的睡眠,此刻你的骨骼松弛成一片平静的滩涂。你躺在太师椅上突然感到骨头里,有草木生长的声音当你再度降临在医院,手术刀以错误的方式剪切,骨头葳蕤的枝叶当多余的部分,还是体内疯长当神经纤维被切割错误,你在病房里按着疼痛的部位,毛豆般大小的汗珠在泪珠的搅拌下,和走廊奇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成为我对医院又一次成功的反叛。此刻足够剂量的安眠药从此注入你的体内,成为恶之花的子叶当酒精灌溉,当尼古丁成为肥料当再一次的手术,成功拯救你的骨头你不知道,黑暗开始在你的扎下营寨12、在铁轨的旁侧,租住的房屋是挂在树枝上的响铃,晃动出失眠的夜晚。当你在城郊结合部沉浸在宏大的创业叙述之中维系我们的,只有一条冬天才通往山村的光缆线。当鲁米那还没有彻底催眠你,你的声音在线那端传输进来。翻译成严厉的训诫当节假日,我乘坐乡村巴士漫游在莫干山麓。当四季的变化让我甄别美与丑的界限。我实在无法判断你是在美丽新世界,还是陷入城市乌托邦的语境。当我看到你用大哥大娴熟地拨出电话,当你在夜色中,陷入一场与酒精的交战你并没有像电话里那样,和我交谈直到翌日的清晨,督促我再次通往山村的道路,书包里的大额钱币是你酒酣之际塞进去的么?我都将它们兑换成书本,让别人更好地甄别我和你13、当我终于在城市定居,少年体内涌动的反抗暴君的体液,开始挥发在青春的实验室。这让习惯让我骑木马的你,陷入政权松动的假想更深的风暴,来自于我语言结构的变化对于真理的痴迷,开始让我放弃我们固有的疆域。尖锐的词语变成酸性的气体,灼伤权柄上的金属在城市的角斗场,和金钱巨兽搏斗负伤的你堆积起分币试图在莫干山麓建造一座,让周边臣民啧啧称奇的宫殿让它成为勋章,闪耀在乡村天眼的下方在灯下,你讲述如何在森林深处将木材腾挪于山地和平坡之间在语言的泡沫沾染住我的思绪前我突然合上厚重的房门,他用木棍敲击我的身躯。像一把招魂的桃木剑刺穿了鬼魅的慈爱。我对着夜色说“如果回归马厩是你最后的献辞那么城市的奔腾,就将陷入无意义的沼泽”14、当我们栖身于建筑群之中,山村句式再一次失效。当防盗窗锁住群星钻进房间的通道。你沉默地躺在床上新鲜的楠木和棕榈,气味搅拌出仲夏夜之梦。当你和战友们在客厅里觥筹交错。我将自己锁进书房当你们回忆青春,陈辞滥调的字根像爬虫一样入侵我们的生活当我在医院的亭子,度过漫长的夜晚当你四处寻找我的踪迹,我先于你回到山村,在水库中漫游而我同学溺亡的消息,成为你挥鞭的出师表只有当你无法忘记山野的气味。让猎户用霰弹将新鲜的兔肉和竹鸡,运送到城市张开的血盆大口,我们在冬日烹饪以此驱散夏日以来的戾气,完成握手言和的仪式当你啜饮,在红木家具的阵仗中为自己摆下宴席,当你杯中的酒被夜色涂抹上琥珀色的光斑,遗憾的是我未到饮酒之龄,我们不曾拥有对饮的夜晚15、你站在秋天的阴影里。你高耸的喉管所带来的浑浊之音,隐没在竹林箜篌般的演奏之中。来不及消失的烟蒂一张病历诊断书,漂浮在山脊中的溪流当你数次在医院,疾病的隐喻未曾让你感知到死神,曾觊觎过你过于美好的肉体。你发际线的倒退未曾让你感知,青春被蚕食的足音正在以急行军的速度,送达你的耳膜只是,这一次你血液的败坏让你第一次感知到了死神的舌头已经开始舔舐你脆弱的血管它们随时都有突然崩塌的可能只是你隐藏在心里。而声色犬马的日子正是隐匿那些悲伤的颗粒。这细小的分子继续蚕食你。你开始有意增加回乡的次数你和万物保持适当的距离,当人们开始谈论你日益笨重的躯体。清瘦少年正站在你的旁侧,我的笑容越来越接近克隆的频率,为你曾经的青春代言16、高血压并未像竹子梢头上的雪压弯你,改变你生活的弧度你购买一辆汽车,用强光照射进山村漆黑的夜晚。一只受惊的田鼠倒在橡胶和地面摩擦的血泊之中你看见过惊恐的斑鸠,被喇叭声驱赶的场景。而我就在副驾驶摇下车窗,在夜色中寻找祖屋的坐标当你的父母,坐在破旧的房屋中用一杯熏豆茶结束这次的探访你会用追光灯的隐没,告诉他们探访何其短暂,而你将更多地属于城市的乱流。舞池曼妙的音乐会告诉你,生活该有的节奏而在更多的时候,这辆汽车并不属于你的家庭,你拥有更多广阔的生命。你的女郎拥有波浪式的卷发。当她们摇曳着你脆弱的躯体,你生命的烛火被再一次地消耗,直到根部隐约可见17、我脆弱的桡骨。和地面发生触碰黑白的皮球无法阻止这次摔倒闻讯赶来的你,在医院的走廊上我无法躲避你目光的侵入,等待着你的吼声对我,进行二次伤害当你和医生,按住我粉碎的骨头对我错位的部分进行修正,吼声来自于我,而你喑哑于儿子的际遇正在侵蚀你的威仪。你听着千禧年的钟声,末世的狂欢和没落同时刻印在,人们机械主义的脸上无法感知新纪元的你,在病房里陷入一种集体无意识的莫名恐慌你抓住我的手,在还原孩提时代那些怜爱的瞬间。当手动矫正无效我被推进手术室,以修正桡骨和肌肉粘合的角度。你不肯松开我被剂软化的右手。你苍白的脸随着秒针的转动,正在突出窗外烟花的颜色,整座城市正在陷入嘉年华18、我无法直接说出一个日子。他们是西方浪漫隐喻的部分。他们来自于瓦伦丁和典狱长女儿的爱情。而这天在东方在我的家庭,变成我永恒的受难日当成捆的玫瑰,从昆明被搬运到江南成为爱情的甜点,而在莫干山麓你冰冷的尸体,成为咏叹调吟诵的主角黄色的玫瑰,排满了乡村纪念堂的台阶当你的战友深情地回味,你们永恒的青春他们从未向神忏悔,你生命的折戟沉沙也有他们罪恶的助攻,不完美的生活方式正是通往墓穴的捷径。这和他们的悲痛同样都真实存在。我没有忘记那天她失去丈夫后的嚎啕大哭我没有忘记你冰凉的尸体。我不想修正死亡的惊恐。我想修正的是:那个闻讯而来的女子,被我用拳头阻挡在你的尸体之外。你们曾短暂拥有过爱情。这或许是另外意义的瓦伦丁之爱谁都应该活在,对向死而生永恒的追随中19、第一次进入火葬场。我就需要面对自己的父亲。当我第一次有资格捧着遗象,行走在送葬者队伍的前端我就永恒地失去了这个机会我桡骨上方的石膏,正在阻断我成为一个中国式孝子的机会他们以各种方式劝慰我,并不知道对此我毫无悔意。只是面对你曾受伤的骨头化成灰烬,成为小盒子里的居民。这会永远地消除你的疾病。也让我无法听到你的嘱托和遗愿,无法让我们互相完成道歉,修正在有限的生命交汇里,互相伤害的父子关系我只能在你的遗像前,放上你生前的药片那些凝固的黄色粉末。会让你的不再抽搐。让你在地下像在死亡来临前的夜晚,用酒精和麻将继续消磨自己有限的人生。继续开着车,完成和父母的惊鸿一瞥20、当我回到你的骨灰盒之前。红色的檀木被笼罩在玻璃的囚室之中。我未曾擦拭过玻璃上的灰尘。就像我在你的面前,永远不需要掸落身上的灰尘。你的照片已经永恒地留在了不惑之年。而我正在向那个年龄不断靠近,我们最终会成为朋友么?这似乎将成为一个永恒的伪命题。而你安躺的地方正在被汽车的爪印深深抓伤和你当年奋力向外延伸的触丝缠绕在一起,形成更深的悖论在十七年后的春天,我和故乡相聚一千二百公里。当我打开现代化的社交工具。我看见更多的人正在涌向你的周遭将有更多的人呼吸你,呼吸过的空气将有更多的人,住到那些被改善过的农家的小院。而永远不可复制的是你在莫干山麓,曾经活过的证据201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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