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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09-27

希望不在我的肚皮里

父亲拔草 父亲把一绺粗壮的草紧紧抓在手中像抓住一根粗大的尾巴他要把钻进地里的一头牛或者驴,拽出来 他双脚蹬地,全身后仰憋得满脸通红汗珠子泉水一样冒出来吧嗒吧嗒落进泥土 父亲压根没有想到一株草会有这么大的韧劲但一辈子自信的父亲不能败给一株草他向手心吐了口唾沫换了个姿势,进行新一轮角力 偌大的田野只有太阳一个观众 行为解释我坚持往一些僻静处去居家,常躲到三楼面北的露台上青天、流云、有限的阳光和雨水,没有一样是催迫、侵袭或强行附着的事物——出门,就沿着小小的市河溜出小镇,往有荒地和田亩的地方去往有青茅、嫩蒲公英和蓝色婆婆纳的阡陌去往与邻县隔江而治的小泖港更宽的河床和更浑浊的流水去往更和缓,或更湍急更宏阔,或更微观的春天去我有中医和西医都治不了的症候唯有荒野素朴之花的混合气味,唯有蜜蜂之舞和萌芽的幼柳之舞唯有潮水和它裹挟的新鲜水腥气可缓释我郁积于肺的毒与坏唯有彼岸未及返青的响叶杨枝杈上空无的鹭鸟之巢能把我从塞满错误逻辑的世界拯救出去。唯有僻静的世界一隅,能教习抵御喧嚣和冠毒之术——春风灌耳,也经由口鼻涤荡我旧肺腑,和败坏的脾胃2020.3 三十年拣一些小雨拾几片金黄织梦三十年年年有景相识之前画你想识之后想你唱一曲蝉鸣写几树梅花织梦三十年年年有景相逢剪烛西窗相别洛阳纸贵扫一分蛾眉制几粒红豆织梦三十年年年有景外面下雨外面刮风你和我依然相拥相携掬一汪山泉照几眼深情织梦三十年年年有景相戏太嗔相思太真一呼一息之间互承恩泽织梦三十年年年有你织梦三十年年年有我 我将被遗弃,成为荒滩上一只孤独的沙鸟;看着落日的晖烟离我而去,我的生命亦将被风化为一颗哭泣的卵石而已。(二)我已无任何理由说希望了,希望不在我的肚皮里,但一定在这天空的肚皮里。(三)我是在追寻,在追寻我自己;回转来了,并不意味着我将放弃追寻的脚步。(四)你看了我一眼离去,我看着你离去的影子,它长长地划拉着我的心。(五)心中若有了沙漠,倘再有阴影对我来说便是极大的欢喜,至少有灰白两种颜色了。(六)我脑海中的纤绳,吃力地牵着满载记忆的船。不管你上船与否,亦无法改变我挪开沉重而前进的步伐。(七)死去吧,我的爱。我已无法爱自己,飞升吧,我的欢乐,连着我的痛苦而去。(八)岁月为我配制了许多精神的,我不知是从容地一饮而尽,还是用以浇灌我心底寂寞的毒树。(九)且慢谈孤寂了吧,大海与天空自有它们的孤寂,人类自有他们的孤寂,我这点孤寂,又算什么?(十)只因我的心灵在不住地吟唱,散发出了点点忧伤。将沉重的忧痛挥发掉,欢乐与希望自会如空气般来填补。(十一)我既是宇宙的赐予,又来自人类心灵上的一粒种子,培养好自己,就是对神圣母亲的报答。(十二)最好的生命,不是在灭亡时爆发出灿烂的光火,而是在自己内心中无息地燃烧;那是无形的激情之火。(十三)中世纪的爱情与复仇,是在黎明前的喧嚣。一切的鬼精灵,将接受阳光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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