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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09-26

你还可以涂上我去见他)不

【注三】泮水:古代学宫前的水池,形状如半月。这里代指学诗之地。《诗·鲁颂·泮水》:“思乐泮水,薄采其芹。” 毛 传:“泮水,泮宫之水也。” 十五婵娟共夜明,今年望月奈何生。畏途地角分宽窄,绝塞天涯合仄平。客外孤身空恨意,宾中对影满愁情。吴刚伐桂传千古,四海离人热泪盈。 听(组诗)文/心上秋听诗众人唏嘘。她在抹泪有的拿着手机录。有的举着相机拍。她紧握诗稿的左手一直在抖。执笔的右手掌有了隐隐水光舞台背景不断转变。朗读者不停轮换。她安静地坐在那儿。神思笃定,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附、充斥着除了默默聆听,别无表情直到掌声雷动。哗哗的海浪和猎猎的红帆将宁寂的岛屿包围起来听画如果不是有人失手打翻茶盏。他会一直坐在《秋山问道图》的对面用极其温和轻缓的语调讲述山寺的寂,茅舍的静,柴门的空和曲径的幽以及走石、流水的动阔美与草摆、树摇的淡墨轻岚他的悠然安详带入感很强过分专注的我常常被一种禅机引领着穿密林绕歧路,于通往深谷的蒲团之上得遇高僧每每在我抬头的瞬间总有习风相迎,松涛洗耳万道霞光也恰好,溢出云端听海像耳语。又似絮叨明明在听海。却有母亲的呼唤传来温柔。急切。汹涌待我从宾馆阳台跑到海边只剩哗——哗的落潮声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仿佛母亲的白发在月光下闪一整晚我卧室的窗都开着我喜欢枕着涛声入睡也渴望被涛声叫醒听蝉风一阵,雨一阵怎么转换,都很直白从塞北到江南,从灌木到梧桐故乡异乡不分,幸福忧伤无别而对于已过经年的我听来老宅院中银杏树上的和新居楼下石榴枝上的迥然不同一个是叶落,一个是花开听雨背对着窗听雨和闭着眼睛听KissTheRain是一样的感觉时光多汁。清溪川流。水花一朵一朵开,又一朵一朵败从不间断它们好像在一遍遍提醒我——开是种快乐,谢是另一种快乐两种况味一个似日出,一个如日落听雪大寒日送走工友一个人回到工棚天已完全黑了桌椅板凳都空着十张床板光溜溜地躺着没有月光洒进来3瓦的节能灯光白得刺眼妻子在微信里说近来娘总是叨咕她梦见爹了儿子又得了三好学生,巴巴地等着你回来奖励他呢盯着手机发呆,直到屏幕暗了他才走到门后,蹲下点上烟,吧嗒吧嗒抽着听雪在窗外,扑扑地开了一夜 ?口红她已经走不动了一支陈旧的口红成为好闺蜜她们在暮雨中完成对话:你依然浓烈,但我老了(不老,你还可以涂上我去见他)不,我已失去了年轻的唇,说不出动人的情话(哦,亲爱的小姐,不会的,桃花还会开在你的唇间)那年冬天,他把你给我,让我看起来多么可爱(小姐,你还是很美的,一如我初见你时)是吗?檐上挂满了冰凌,那灰色的皱纹比任何时候都亮她抚摸镜中的唇为她涂上——那丝绒一般柔滑的闪电?金丝玉传说,女娲用它补天这红黄白……带有远古珠光的石怎会来我这里怎会把鲜亮和沧桑一并给我被珠子洗过的黄昏美的地方更美,旧的地方更旧我熄灭了所有的灯却发现有一盏还在烧着火光映出一位老者消瘦的身影大西北苍茫的戈壁滩上响起空无的经声这每一颗精美的石里都刻着一个禅机公案?夜空下流浪的我和空酒瓶夜空下,谁把空酒瓶扔向虚无谁坐在泸州的江边,把自己交付给一小片清静的涛声等待那些就要大白的秘密淋雨和宿醉,你选哪个?世事难全,我们只有做减法才能看起来像一个清醒的人并且一直清醒下去流经花田酒地,太平古镇,凤凰湖的除了空酒瓶,还有瓶子中的红尘在人们面前一切有共同的语言:空,是惟一的,满的状态。这一夜,我们倒掉了多余的雨水一只空酒瓶不够盛满一生?在泸州我总想藏身于一片微醺的波涛,可从未如愿一只白蝴蝶飞过沼泽飞过一场精心策划的沦陷一个黑色漆皮缸里酒精熄灭激情热烈总会过去,谁在小声说酿酒师在园林,修理栅栏上面有松鼠的脚印和果壳清理使这里保持完整酒浇灌后,醉意的花开始疯长我知道,夏天又快来了酒窖安静,人群安静像是没人来过,也没人醉过?冬天的周末窝在沙发里,想很久以前的事情理不出头绪所以,我又躺在飘窗上借一点阳光,清理身上残余的气味那是来自夏天的,绿皮火车滚动过的不甘心的期待这趟火车再也不会出现,我确定它在别处或者已留在废弃的回忆我捂住耳朵,不让那隆隆声经过窗外有人在走路,老是抬头看天随着看过去,天上什么都没有一列绿皮火车出现在窗玻璃上它不停下来我用丰硕的棉被抵抗隆隆声然后变成一只大虫钻进时间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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