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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09-26

你说:诗是孤独的

我路过一棵香樟树下一个故事从泥土里冒出来拐角处篱笆上的牵牛花悄悄伸出纤细的触角留不住的晚风穿过朝北的窗台半透明的夜色像漫过堤岸的潮水把远方的梦搁浅一艘白色的驳船宁静的港湾开始荡漾起来晚归的水鸟带回一身的疲惫它没有衔来远方的月光它抖落的水珠灰暗苍白一艘纸船在这里停泊靠岸小小的风帆上写满荒诞的爱情:“她爱上的那个少年面目已改他所处的世界,也已物是人非”在支流与大河交汇的地方有个影子在默默地等待下一个说出要有光的人是谁一朵浪花开在被雨洗过的黄昏里一条鱼溺亡在被细雨笼罩的河面上暮晚的钟声在雨里渡上了一层暗哑的锈色一只蚂蚁撑着落叶淌过河流,它的身体落满雨水在风雨里对称着摇晃? 群雄并起战徐州,千里单骑挡道休。失守此城疑大意,至今诚信说关侯。 十八岁的我,跟岁月相遇,我在那座山,亲临什么叫与死相夺,早年净化的青春,该有多么重要,是的,很重要。 你目睹的那些烟火,已经熄灭词语却埋在时间的灰烬之下从《死亡赋格》中走出,你阴沉了啜饮月亮的红酒,滴着语言的血——这来自母语的噬咬的疼痛但你依然发出它的语音,像一种宿命,让心的内伤刻在诗的黑暗的深处你是你自己的神,你死过一次当灵魂唤醒某种责任,你用那片废墟上的见证,回击了“奥斯威幸后仍然写诗是野蛮的”论断但我无法进入到你幽暗的底层,那些词句的断裂地带,我也无法衔接你精神命运的终结,是在死亡的阴影下去写死亡:灵肉的撕裂,生活的破碎。我无法轻松起来,陷入你寒冷、陡峭的语境,你说:诗是孤独的。让水晶呼吸。让嫩叶在雪下尖叫。哦哦一丝丝阳光也能让思想温暖?而你,母语痛苦的情结无法解开;最后你让诗歌陷入苦境:神秘,晦涩。你纠结一生的写作最后让有归属感的母语语言,摧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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