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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1-11

挂念母亲的散文-求一篇怀念母亲的文章?

求一篇怀念母亲的文章?

怀念我的母亲 作者:hnkfsjm 那年的农历七月三十日,妈妈度过她八十六年的人生历程,告别了五个儿女,二十几个内孙,外孙辈,驾鹤西去。半生苦难,半生香甜的日子永远成为过去。留给儿女的是永远的思念。    妈妈从病到殁仅仅两个月时间,直到不能起床才通知我这千里之外的儿子。我立即收拾行装,准备第二天出发,并去了电报。可第二天重点中学十四中要发榜公布录取新生,儿子说什么也要再等一天,就是这一天,妈妈又被重重击倒了。回去后听说,那天,妈妈突然起来了,洗了洗脸,梳理了头发,端坐在堂屋,微笑着等待我的出现,可晨听喜鹊,夜拨灯花,也没见我的踪影。妈妈又上床了,再也没有起来。我跪在妈妈床前,用手给妈妈梳理着头发,妈妈拉着孙子的手,问道,那一个呢?她还想念二孙子。    按照当时的医疗条件,进行了全面体检,始终没发现大一点的病,只是一天天衰弱下去。四个姐姐轮流守护。一个礼拜以后,我只好返回想法带二儿子回去。回到开封以后我坐卧不安,机关的工作集了很多,过了四天,我利用去石家庄市政府出差的机会带二儿子回去了。妈妈的眼是兴奋的,她说,我活到如今,没啥遗憾的,儿子、媳妇都挺好,两个孙子都长这么高了。有一件事我说给你们,你爹的坟在大跃进时都推平了,只记的大致方位,到时候如果找不着,就烧纸,从纸灰落的地方往下挖就是了,要是挖出蛇,青蛙,千万不要伤害,放它们走。    我带回的各种她爱吃的食品,她现在只是看看,摸摸,已经没有胃口。娘啊,儿子再想孝顺也来不及了。    妈妈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第三次返回想带爱人回去。刚到家,电报随到,‘母病故,速归’。我和爱人爬在妈妈的灵前放声大哭,娘,我们来迟了,临终前我们不在你身边,我是不孝的儿子啊。    出殡那天,族人一早就去挖墓,直到十点尚未找到我爹的坟,只好按妈妈临终前的嘱托,烧纸。果然,纸灰落的地方是爸爸的棺后,烧纸的地方是棺前。墓中确实挖出两条蛇,两只青蛙,大家没有伤害它们,望着它们进入庄稼地里。    办完妈妈的丧事,望着空洞洞的屋子,百感交集,想当初,每次放了学,先喊一声,娘,我回来了,妈妈长长的答应一声,哎--------吃饭吧。参加工作以后,每次回家,我仍然喊一声,娘,我们回来了,妈妈答应一声,哎,你们累了,脱了鞋上炕歇歇再说。以后,这种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妈妈一生没有名字,小时候,人们叫她二妮,大一点叫她二姐,婚后叫她大嫂,大娘,孩他娘,生产队要写名字只写一个‘高氏’。可是。‘高氏’二字曾轰动三乡五里。    抗日战争时期,爸爸被抓了苦工,一走渺无消息。大地主旗子为扩大宅基地多次制造纠纷,逼我妈妈改嫁。当时已经有了我两个姐姐,妈妈横眉冷对,死守祖产。最严重的一次是旗子污蔑我妈妈参与了抢庄稼事件,带着四个乡丁,拉我妈妈去伪乡公所,我妈妈说,我不犯王法,不去。四个乡丁竟抬着我妈妈往外走,刚下过雨,满地泥泞,妈妈挣扎着,骂着。两个女儿在后边哭着,撵着。两个乡丁撒手了,另两个人倒拖着妈妈在泥水里拉了八百米,.上衣几次脱落,妈妈抓起泥几次摔到他们脸上,身上。到了乡里,因无对证,当场放回来了,但这个屈辱,让我妈妈哭了一天一夜,多少人劝都停不下来。叔叔说,你这样哭能把旗子哭死吗?一句话,妈妈不哭了,第二天,妈妈上了太行山。    我外祖父家在太行山的东麓,西靠大山,东视华北平原,是八路军抗日的必经之路。大舅是地下党支部的抗勤委员,    他听了妈妈的哭诉,气愤之极,决心要收拾旗子家。但是,党组织不同意。大舅又找到十七路军一个营长,外号‘小旋风’,他是土匪出身,专门打劫土豪劣绅,因为他抗日,被十七路军收编,当了营长。国共合作抗日时期,舅舅和他来往较多,他听了妈妈的遭遇很是气愤,打家劫舍是他的本行,他爽快的答应出这口气。    按他们的规矩,先勘察地形,掌握日伪军的动态,布置各路口的岗哨,进退路线,都要计划好。浮财,粮食撒到大街上,任凭老百姓哄抢。金银钱财带走。    小旋风亲自带人化装入村侦查。此事还是被党组织知道了,坚决制止,说当前的主要矛盾是抗日,这个仇要报,但不是现在。此事终未成行。但小旋风进村的事已被传的沸沸扬扬。旗子吓坏了,他赔礼道歉,拿出一百块大洋想把此事摆平,被我妈妈当即撒到大街上,许多人抢钱,身价高贵的旗子竟然也爬下去抢,丢尽了人。    冀中地区是日本铁蹄残踏下的重灾区,实行‘三光’政策,这年粮食还未熟透,就被日本鬼子抢光了,一天三顿吃萝卜。这年又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大舅在护送几个青年学生去延安途中被捕,杀害在东岗。一件是遇到了生存危机,妈妈忍痛把四岁的二姐送进尼姑庵。寺庙是日本鬼子唯一不去染指的地方。妈妈的心碎了。她耳旁一直回响着女儿在剃发时撕心裂肺的哭叫。    爸爸走了一年多,奇迹般地回来了。他当时被抓到石家庄,坐了火车,坐轮船,坐了轮船又坐火车,最后到了吉林。    他们的任务是修桥梁,一次,桥还没完工,垮塌了,桥下的人砸死许多,桥上的人摔死许多,爸爸是匆忙跳下去的,头着地,摔的晕过去了。等他半夜醒来,头疼的像炸了似的,工地上的灯火没有了,除了死尸,活人一个也看不见了,爸爸靠要饭,出吉林,过沈阳,进山海关,居然摸回了家。从此留下了头痛病。【有些事就是巧合,2002年在接待日本户田一个企业代表团时,说到产品质量问题时,一个叫斋藤先生的说,他的爸爸在中国东北修桥时是技术总监,因为桥垮塌而剖腹自杀】    解放后,杀害革命先烈的伪保安司令葛梦义、叶佩华被抢毙。旗子被扫地出门,住进了自己家的羊圈,许多人包括干部都劝我母亲起诉旗子,把他抓起来。这时候,我母亲却异常冷静,只淡淡的说,事都过去了,算了。在没完没了的批斗会上,我母亲未曾发过一言。旗子因受不了批斗,随儿子跑到内蒙,死在了口外。    在我三岁时,爸爸头疼发作,离开了人世。从此妈妈一个人支撑起了这个家。    我的四个姐姐都吃苦耐劳,家里,地里,针线活,样样拿手。她们都崇敬母亲,害怕母亲,个个是母亲的驯服工具。只有我敢跟母亲顶嘴,甚至躺在地上打滚,有好吃的我先吃、多吃。有好玩的先给我玩。有一次,二姐姐给我买了一个烧饼,我正吃着,二姐姐说,叫姐姐尝一口,我伸过去,她真咬了一口,我一边哭一下把烧饼扔到地上,她只好又去给我买了一个。我吃奶吃到几岁呢?现在说出来让人汗颜,我吃到五岁,甚至睡觉也含着奶头。也就是这一年,我的小霸王生活彻底结束了。    这一天,我和一个小伙伴玩埋死人游戏,他拿一个小煤火铲,我拿一把破锯条磨的刀,在地上正在挖坑,他姐姐来了,一脚把坑踢平了,拉她弟弟说,不要和他玩了,败兴。她还没有直起腰,我一刀砍到她正头顶,鲜血顺着眉毛,耳朵流了下来。她一路哭着跑回家。算起来我们是本家,别看她比我大三岁,她还叫我叔里。不一会儿,我看见母亲掂着一个擀面杖过来了。我知道事不好,撒腿就跑,妈妈在后面不慌不忙的撵着。围着前后街一连转了三圈,回头看妈妈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我回头扑过去搂住妈妈的腿哭了。母亲扯着我的手说,回家。回到家我的脚还没停住,背后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叫我跪下。我头一次感到害怕。妈妈拿一根尺子拉开我的手,一尺子甩下去,疼的钻心,我杀猪般的哭叫,直打的手没了知觉才罢手。这时,妈妈才说话,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狠,你不知道刀能杀死人吗?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去杀人放火?说着又要打,我搂住妈妈的胳臂说,娘,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当天晚上就给我断了奶,自己一个被子,我什么话也不敢说。我的手掌肿了半个多月,却终生难忘。    第二年我就上学了。为了不受欺负,我把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像炒豆子,花生什么的都拿给他们大孩们吃,他们不仅保护我,还替我做作业,我的作业一溜是沟。老师还经常表扬我。谁知到考试的时候,他们个个都不在我身边,我一道题也做不出来。最后我胡乱写了几个数填上去了,一发榜,我算术是零分,语文五十六分,我甚至不知道加减法是什么意思。    妈妈没有批评我,但是整个一个夏天我是在地里度过的。    我被剃了光头,妈妈说,农民都是这样的。我太小,生产队干活是不要我的,妈妈叫我去自留地,拔草、锄地、撒肥、浇水、摘菜-------自留地的活总也干不完。天不明就的跟小姐姐一早起来,再也不许睡懒觉了。下午,头顶像顶着火炉一样,汗流浃背,晚出工一会儿也不行。即便自留地的活干完了,就叫我去路边割草,去林子里拾柴。反正不能闲着。我就不明白,干柴可以烧火,割那么多青草干么,又不喂羊,又不喂牛,只能扔到粪坑里。别的同学都去捉蝈蝈,掏麻雀,游泳,做作业,我再也没有这种享受了,同学们叫我去玩,妈妈说不能去,他们是学生,你是农民,农民就得下地。一夏天把我稚嫩的小白脸晒的黑的滋腻。    快开学了,同学们都去报到,买本,妈妈一点也没有叫我去的意思,那时我是多么想上学呀。老师找到家里来了,问我还想不想上学,我还没回答,妈妈说,不想也不要紧,下地干活。我说,我想,我想,我一定好好念书。从此,我才知道好好学习。成绩很快就上去了,到了五六年级,我的作文两次得了甲上,这在我们学校是绝无仅有的。    上了初中以后,姐姐们像鸟儿一样陆续飞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们娘俩。为了节省开支,我没住校,每天往返这十二里路,中午吃粗粮面窝窝头就咸菜,一跑就是三年。每个假期都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秋天,队长照顾我,叫我夜里去地里看庄稼,一晚上可以挣六分。我们两个人,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扛一杆没子弹的枪,不停地巡逻,后半夜在草棚里睡觉。第二天一早五点吃饭,五点半去上学。七点到学校还能赶上一会早自习。可知道妈妈是几点起来做饭的。到了晚秋,棉花、白菜还在地里未收完,另一个人病了,我只好一个人在野外值班。天漆黑,北风呼呼地叫,天冷的混身打战,上看满天星斗,地上看不见一人,我感到孤单,悄悄地回家了,多么想在家睡个好觉啊。可是妈妈起来了说,你要受不了,我去,地里的东西丢了咋办?我只好乖乖地又去了北风嚎叫的野外。    中学毕业,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一所中央直属学校,这所学校环境优美,前花园,后花园,荷花鱼塘,喷水池。教学楼,实验楼,化验室,附属工厂,应有尽有。师资力量雄厚。一切费用国家供给。入学不到一个月,中秋节、国庆节一起到来。每个学生发四个月饼,在农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月饼,我要给妈妈送回去。国庆节放假前一天中午饭后,我急忙向火车站赶去,已经没车了。怎么办?走回去。半价车票四毛钱还可以省下。八十里路,一直走到半夜才到家。妈妈听到我的叫门声,光着脚出来了。问我怎么回来哩。我说,我走回来的。妈妈捧着月饼眼泪扑扑流下来。    放了假,我照样去生产队干活,哪怕一天三毛钱。我要争取把妈妈的口粮挣回来。妈妈也在为我的书本费操心,刚上学是姐姐们凑钱。现在都不宽裕,妈妈要自己想办法。她买了高价面,烙成饼,到火车站去卖。火车一停下来,她们都围住车窗口,‘要饼不要,要饼不要。’铁路巡警一到,人们四散逃跑,像妈妈这样年纪大一点的跑的慢,常常被拉住,把蓝子夺过来,扔的老远,等拾回来,车早走了。这样一个假期给我挣了六块八毛钱,我又悄悄把八毛钱压在席子底下了。这六块钱就是我一学期的书本文具以及零用钱。    四年的学习,实习,毕业设计结束了。要分配工作了,填志愿书,我又发了愁,当地没有指标,最近是天津,太原,那里来的同学也很多,轮不到我们。再远一点的是河南的郑、汴,洛,中央直属企业多而且是新建的,缺人。最远的是乌鲁木齐,佳木斯,昆明、广州。我征求母亲的意见,母亲说,你是国家拿钱供出来的,听公家的。我说,我想离你近一点,可是没近的,谁照顾你呀,妈妈说,过继来一个外孙就可以了。忠孝很难两全,就这样,我被分配到了开封。    我参加工作第一个月的工资,留下六块八毛钱,做个纪念,其余全部寄给了母亲。【真是巧合,我的小儿子毕业分配工作后,第一个月的工资也是留下六块八毛钱,其余给了他妈妈和上大学的哥哥】妈妈开始为我的婚事操心。信件像轰炸机一样,一波接一波。第一年我以实习期不准谈恋爱为由推辞。第二年妈妈来信说,你再不结婚就带女的来见面了。我也想了,在老家找一个,留下许许多多的后遗症。在这里找一个,妈妈似乎不大满意。我被逼到了死角。只好骗她说,我有对象了,你不必操心了。妈妈说,那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把照片寄回来,或者过年探亲带回来,天娜,爱人在哪呀,谁愿意嫁给我这个农村来的孩子。也巧,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果然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我是工程技术人员,在基建处工作一年多又调入人事处。这天给技术处分来一名绘图员,她首先要来我这里报道,我们俩一见面都楞了片刻,几乎同时说,‘我们好像见个面’。    原来,我在基建处工作时,还是计划经济,每年要去北京部里要建材设备指标。有一次回来时在北京站碰见一位姑娘出站,匆忙中掉下一本书,我说,哎,你的书。她回过头来笑了笑,我们同时去捡书,封面是盖一个蓝章,开封-----图书室。我们对视一笑,她说了声谢谢就回头走了,可是我惊呆了。她是那么漂亮,穿着军上衣,扎两个小辫,看她背影,苗条,婀娜,甩着辫子走了,拐弯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把我的魂带走了。我一路上魂不守舍,真后悔为什么不问问她的名字和学校,又想,我凭什么问人家呢。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多少次梦中见到她,多少次在北京车站见面的地方徘徊,想让她突然出现,然而真是大海捞针啊。    想不到,今天我们又见面了。------接下来就不用说了,当年春节我就把她带回去了。当她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娘’的时候,我妈妈高高兴兴地答‘哎,哎’。许多女孩、媳妇、大婶、大妈都来看这城市来的媳妇。妈妈高兴的合不上嘴。第二年,她转正后我们结婚了。她怀了第一个孩子,把我妈妈请来了。她第一次进城市生活,爱人给她搓澡,剪指甲,做她爱吃的饭,领她去龙亭、相国寺、禹王台游览,给她买上新衣服。不久生下一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妈妈抱着她的孙子亲着说,我终于看到又一辈人了。我看到,那是妈妈最幸福的时候。    隔一年,我们又生下第二个儿子,妈妈高兴的又是烧香,又是叩头。这赶上了只能要两个子女的末班车。以后就只许生一个子女了。不然,妈妈还要催着生。后来,妈妈过不惯城市生活,又想念她的女儿们,只好把她送回去了。选一个外孙和她一起生活。    八十年代,我去东北出差,在千山的悬崖上砍了一段古藤,回来后给她做了一只拐杖,她爱不释手,一直伴她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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