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走后,我也渐渐变得强大能干,视工作如命般宝贵,有种女汉子的样子!小时候喜欢读福尔摩斯,不知道是不是与父亲的工作有关,常常偷偷地将父亲放在枕头下的拿出来偷看几眼,也常常在半夜听到父亲去办案子的起床声,推门声。父亲热爱工作的程度,
时,毅然辞官回乡为民。这是何等的胸怀。当20余年后皇帝幡然醒悟派使臣来看望他时,已是不能复出的垂垂老翁。
距少林寺院一二里的距离是闻名的塔林。依山傍水,高低错落,林林总总,各具风格,多是有道高僧之所在。其实我们景仰的并不是这一座座气势入云的坟墓,是它下面的亡者。试问:今天的来者有谁能脱离红尘,在这偏僻的山林清修一世。细想,大多也是人世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不知他们在谢世之前,冥冥之中眼前可闪过一花季少女,为了爱,为了失去的爱走上这条不归路!北望少室五乳峰,那里的悬崖峭壁之上有达摩老祖面壁的身影,你该是爱伤的那一位,你从天竺国流浪到此,你莫不是在躲避你的国土带给你爱的忧伤,或是在寻找,探访世间是否还有爱的地方面壁十年,有多少刻骨铭心的爱深入,感化了山岩,把身影刻印长存!我伤感,你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有僧院的地方也有尼庵。
现在的开发商,常常把他们有几小条或小块绿地的住宅楼盘冠以“某某花园”,这很难不让我想起在福州西郊我童年的家。两幢公寓楼被各种树和花木包围着,我家的单元在一楼。我记得一天父亲下班带回芭蕉根,不但自己种,还分给好几户邻居种,芭蕉树长得很快,不出几年就成林了。芭蕉树通体碧玉色,蕉叶包杆处镶着暗红色,蕉叶阔大肥润,果实是一串串的硕壮。那是个还不会听雨打芭蕉的年纪,记忆中更多的是父亲提着一大串他刚砍下的芭蕉,每一只芭蕉都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粗大。芭蕉刚砍下来是绿中泛点让人等不及的黄,捂一些日子才变成灿灿的黄,吃起来喷香甜。那等待芭蕉熟的日子啊,像等年夜饭一样地“漫长”。我家的“经典”故事之一是在“文革”中因父母被送“学习班”和农场而断炊的日子里,我一天吃了七个大芭蕉。几十年后在纽约长岛,菜店里南美芭蕉像红薯一样堆着卖,西裔人把芭蕉或烤或煎或炸当主副食。我也买了几根芭蕉,却怎么也吃不出童年那“漫长”的幸福。新鲜芭蕉叶常常被我叠着玩,干枯的叶垫鸡窝。当我懂得芭蕉长满了诗意画情,滚落蕉叶的雨滴是字字珠玑的诗句,我家已经北迁,芭蕉树成了我碧玉色的梦,梦里的父亲,是大人,不是老人,他种芭蕉和收芭蕉,都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从幼年到年轻时,一和生人说话脸就红,声音就发抖,去买个东西嗫嚅一半天,看到老师和领导就躲,在家里被姐姐们戏称为“大智若愚”,在外面被不少人莫名其妙地扣上“清高"的大帽子。到后来三十出头又莫名其妙地当了学校领导,开始麻起胆子在公开场合讲话(非讲不可才讲,可讲可不讲整死都不讲),看到生人也能寒暄几句,看到上级领导能躲就躲,躲不开也打招呼,最怕和上级领导一桌吃饭(畏畏缩缩不敢挑菜,实在推不掉吃一顿也往往吃不饱),到现在貌似和周围的人也能东拉西扯几句,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孤独感和社交恐惧症已深入。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这话一点也不假。想不到国际大都市里的巴黎人,会讨厌一栋现代豪华的摩天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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