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医生说：“那就是把人脸整个整成老鼠的嘴脸……”

路是自己走与选择的，偏是不能随人逐愿，对着干的也只有他们俩了。陆小曼对现实不满，而徐志摩也不能限制陆小曼，他们的婚姻就是为自由诞生的，怎能去限制陆小曼的自由呢！后期徐志摩在留下的诗稿文字中，消极甚至无望。在自食其力的当口，他知道了他的新思想、新世界都需要有金钱做为强大后盾、支撑。没钱了，他自己已是很不自由，莫说是陆小曼的自由了。何为新、何是旧呢？

这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年份：有二十多万个家庭同时遭受了一场生死离别的苦痛。那是多么漫长的四天四夜啊，在村口引颈眺望的妻儿，在家中默默祈祷的父母；那是多么难熬的四天四夜啊，寒冷潮湿中的等待，莽莽雪原上的跋涉。

我不用他们赶，抬腿就往街上的铁匠铺走去，我知道我的使命是要赶快找到陈铁匠把铁钉打好。

暴雪中，垂柳银装素裹，银光闪烁，一根根雪条，一朵朵雪花，像装扮出家的姑娘，编织成一套婚纱嫁裳。

爱默生说：“社会崇尚享乐，我却不愿享乐，我追求的是生命的高贵圣洁，我愿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这位被称为美国精神领袖的思想家认为“一个人如果在某一天内沉静　地抱着伟大的目标工作着，这一天就是为纪念他而设。”只有虚而往，才能实而归。只有为下为空，才会求实向上。知无知而知之更多，觉无成而渐近有成。

原创首发，抄袭必究！若纸刊选用请与作者联系（手机18476429037，发信息），网络转载要注明作者与出处。他下岗失业，龙头断源，饭碗倾覆，山穷水尽。社会上有些地方的黑暗，比古、旧之时尤甚。他一无背景，二无“关系”，三无银送礼，落得四处求职无门，百般哀告无果，人人见弃；茕独没助，穷鸟无归！做底层人难且苦，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来到了老鼠举办的“鼠才招聘会”上求职。鼠辈通过长期对人类的大肆蚕食，鼠间早已地覆天翻，今非昔比：高楼插云，别墅穿霄；街道繁华，靓车云漫；鼠们个个金银牣栋，富得流油；业兴物阜，经济发达，因而许多人蚁聚此间求职觅食。“招聘会”场标语满天，彩旗蔽日，人山人海。被录用者尽为贼眉鼠眼，鼠头鼠脑的人。主考官一见他是人，如人见鼠，顿生反感，拉长了脸，对其他考官耳语：“人鼠殊途，薰莸异器——道不同不相为谋，况此人貌端行正，脸善心慈，恐不能为咱鼠类所用……”数考官颔首赞同，主考官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保安不容分说，将他推出，乱脚踢下。此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把他左手撞断。痛得他抱膊滚地衰号，几度昏厥。车上走下一位气宇不凡，金头银面的年轻老鼠，正欲步入招聘会场吩咐主考官什么，他赶紧忍痛爬上前抱住它的腿：“你撞伤了人可不能若无其事，一走了之！”年轻老鼠说：“我撞了你又怎么样？”他说：“你得赔偿我医疗费等……”年轻老鼠冷冷一笑：“休想！”他说：“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年轻老鼠傲气十足，非常骄横：“有能耐你告去！我爸爸是硕鼠！王法天理就掌握在他手里，撞了你也白撞！”吵闹声很快引来群鼠围观。现今风气，欺人敬鼠，众鼠见他是人，群情激愤，对他口詈唾喷，指戳足踩，就像当年老鼠过街那样，他被鼠鼠喊打，又被保安拖到大路边，一扔了事。辱、痛交加，悲、怛齐臻，他昏死过去。苏醒后偶一抬头，眼前有一家“美容院”，即整容医院。里面有医生，他爬进求救。整容医生亦为鼠类，大凡医生皆有“救死扶伤”的责任心，把他扶起安坐凳上。此医生虽属鼠类，却有一颗好人一般的心，听了他的不幸遭遇后，深表同情，立即动手为之接骨疗伤，三捋两捏，回春妙手手到骨续，疼痛立止。“美容院”就设在“鼠才招聘会”旁，但凡人类来应聘被看不顺眼不被录取者，来此改容易颜，整成鸠形鼠面，贼头鼠脑，便会被即刻录用。故而此“美容院”生意非常火爆，“求”者蜂拥。整容医生说：“现如今老鼠横行，虎狼遍地，为官显贵发达者多为鼠类，几为老鼠的天下，几乎无人类的立足之地！做人现在根本就吃不开！古时穷人靠科举及第有出头之日，而今你就是文凭再硬，学问再高，本事再大，为人者在鼠间也得不到起用！”整容医生话锋一转，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说：“不过，要想求职谋财，步于青云，腾达于世，没门路没‘关系’在我手中也有起死回生之法！”他顿时双眼放光：“有‘回生’之法？是什么好办法？”整容医生说：“那就是把人脸整个整成老鼠的嘴脸……”他犹豫了：“整成老鼠的嘴脸，哪人脸不要了！？”“嗨！”整容医生说：“你呀你！真是远远的落伍了！现在有谁还要人脸？！你知道鼠间最重的刑罚是什么吗？”“刀锯鼎镬？剜心刳肠？枭首分尸抑或刖足凌迟？”“皆非！要是鼠类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就把它的嘴脸整成人脸，注意，是整成平民百姓的脸，使其备受覆碗流离之苦，求职无门，饔飧无继，时时忧心，日日受苦，人人可欺，永世迍邅……”他觉得整容医生言之有理，于是竭囊整容。整容医生医术高超，真的弄假成真给他整出了一副完完全全，天衣无缝的鼠脸，镜前一照：三角眼点细乌珠，诡谲闪烁，尖尖耳竖头两侧，威势陡生；胡须森然，嘴探牙龇……一改人类那副潦倒落泊，无精打采样，变得鹰形虎势，风神俊逸，神采奕奕，一表鼠才！整容医生想的周到，不但做到了牙尖嘴尖，就连舌头也给他削尖了，说起话来尖声尖气，辄带“吱吱”，这就音容一样，笑貌相同，变为“十全十美”的老鼠了！转瞬之间，化“丑”为“美”，前途光明，他像范进中举般乐疯了，“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终于‘改天换地’，脱胎换骨，‘立地成佛’了！”整容医生满有把握地说：“以此副嘴脸去应聘，必然见功！”他从“美容院”出来，放眼一望，顿觉地覆天翻，“气象一新”——小鼠们个个对他问候讨好，笑脸相对，人类则人人作小伏低，避道让路。这使他感到平生第一次受到尊重！他又来到“鼠才招聘会”上。他这次是昂首挺胸，充满信心。考官们一见鼠头鼠脑，鼠眼瞅人，机灵异常，“气宇轩昂”的他，可见其胸有丘壑，腹蕴大志，将来必能顺利打开人类粮仓，造福鼠类。不由得个个舒眉展眼，满脸喜生，大加欢迎。不用考试，他光凭这副外表当下就被聘为鼠才，进入鼠类行列，成为干事。他才气过人，又兼勤劳，工作干得极其出色，脱颖于众，很快得到了鼠们的称赞和赏识。鼠首领爱才，欲提拔他。其他头领提出异议：“此人工作卖力，样样都好，无可疵摘，唯一缺点就是有一颗人类热心，常关心人类，施济平民，拯救难民等等。只怕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日久吕布易节，魏延（三国大将）心变，‘不可大用’……”另一头领也说：“他人心未改，心慈手软，过于善良，处处与人为善，对人类下手瞻前顾后，手下留情，我看不能久用，不如逐之。”“他原为人身，面善心慈，自然本性难移。”鼠首领高瞻远瞩，计深虑远，见解到底高人一等，说：“然而此人天性颖异，机智过人，韬略盈腹，实是大才，若弃之为人类所得，人类又极善思想改造，倘被‘洗心革面’，转为所用，掉转矛头来对付咱们，则大为不妙，前景堪忧！因此被人所用不如为已所用。我意令他换去人心，易其本性……整个脱胎换骨，即可成为合格的鼠才！届时自然对人类下手无情，心狠手辣，使其大展拳脚，叱咤人间，为鼠类事业作出卓越贡献！”众鼠头领心服口赞，齐称计妙。他想，在鼠间做事，凡事鼠思鼠想鼠为，当然换上鼠心为好。便请求整容医生帮他换鼠心。生意上门，整容医生顿时眉开眼笑，精神振奋，热心替他出主意：“做小头小脚换上鼠心足矣！可要想‘做大做强’，高步云衢，诚非‘区区’可以成事。须知当今之世尔虞我诈，孙庞继斗，要想升官发财，压服大众，除非换上世上‘最佳之心’，才能谋得青紫，高腾云霄！只是价钱……”为鼠做事酬厚金高，他已日益富裕，囊资丕泰，说：“价钱多少不成问题！但不知世上‘最佳之心’是……？”整容医生说：“即世上最黑之心！”他说：“我明白了，就是伤人、吃人之心，黑也！”问：“龟、鳖、鳄、鲨之心如何？”“此差矣！”整容医生大为不屑：“它们虽外表凶悍，但仅吃吃弱小罢了，多不存心害人，与‘黑心’沾不上边！”“狐狸之心呢？”“狐狸之心更与黑心无关！它们为了生存，只是耍耍小滑头，小偷小摸，小打小闹，何成气候！”“豺狼虎豹抑或熊罴蛇蝎之心可否？”“这些东西虽说凶毒，可平时也只吃吃小动物，饿极无奈或受到攻击时顶多偶尔吃（伤）人而已，仅为饱肚，只顾眼前，胸无大志，全无人类胃口之大，巨可容天，贪得无厌，故这些算不上黑心。”“妖魔鬼怪之心算黑吧？”“妖魔鬼怪，至多也就是于夜间害害人而已，有的还怀有怜爱之心，善待人类，与人为友，慈老爱幼，甚至以身妻人等，像《聊斋志异》中的诸鬼怪狐等等，而人类，整日勾心斗角，迭相算计，光天化日，杀人放火，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这么说来，世之黑心是人心了？”“对！好些人心利欲熏天，欲壑难填，既黑且毒，换上这样的心，如今才能镇制人类，压服大众；有所作为，当上鼠官！”“如此……王熙凤之心怎样？”“熙凤‘歹毒’，她那是为保护自己整淫治邪。她的‘坏’多表现在戏弄村妪，贪点钱财，根本不在‘黑心’范畴。”“害人夺妻的西门庆，做人肉包子的孙二娘之心可否？”“西门庆仅为一‘淫’，不像今人那样胆大包天，当街杀人；孙二娘下手虽狠，但她以‘义’为重，心都不算黑。”“董卓曹操仲达之心如何？”“此等人虽然极奸，但其目的也就是夺利争权，亦算不得心黑。”“那么，像今人坑、蒙、拐、骗、赌、盗、娼……等辈之心呢？”“此乃巫中小小，‘自刽以下’，何以算黑！”“要不……择‘情节严重’者，像：欺行霸市，横行乡里；传播色情，诱人吸毒；食品掺毒，牟取巨利；暗箱操作，唯亲是任；恃强凌弱，倚势压人；徇情枉法，是非颠倒；栽赃嫁祸，打击报复；笑里藏刀，暗箭伤人；明火执仗，落井下石；阿谀奉承，陷能害贤；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吞赈灾款，昧救命钱；官官相护，欺上瞒下；吃喝嫖赌，俱靡公款；雇凶杀人，以钱买命……此等样心，够黑了吧？”“这些心黑是黑，但是总括看来，相比之下，还不够黑！”整容医生提醒说：“你不妨站高望远，广开眼界，到有些‘屠宰场’去看看……”“屠宰场？”他说：“猪心牛心，世之笨心，何足为异？”“眼前之世，物欲横流，唯利是图，黑心随处可见，俯拾即是。‘屠宰场’黑心最为常见，譬如那儿的医生，你不给他送红包的话，他就小病大医，大病‘巨’医，大量给你开没必要的极昂贵药，不出血也叫你大流血，面对巨额‘罚单’，叫你胆战心惊，魂魄飞空，无病也被‘看’出病来，小病‘医’成大病，‘治’得你有气不敢活命……开刀的话不满他意，他就给你来个前疾后缝，使你废物憋在体内，无处排出，受尽煎熬，或器械遗腹或多割少去，存心给你留下巨大隐患……”“暂停暂停！”他问：“你说的分明是医院怎么成了屠宰场？”整容医生说：“……有些医院只要病人一进去，就给‘剥皮卸肉’，‘伤筋剔骨’，甚至还未断气，弱好哄瞒的平民患者，也被偷偷摘下器官卖给有钱有权者……此非‘屠宰场’而何！！此类医生之心，算得上‘上佳’黑心也！”整容医生真是火眼金睛，对世事洞若观火，见解精确。要成大事，看来非更换此种黑心不可。他说：“那就帮我换上这样的心吧！”“为鼠就得有像曹阿瞒那样横扫世界的雄心，虎驰天下，纵横捭阖，消灭诸侯，并吞吴蜀……然而此非平常黑心可以成事，我处还有更黑的心，你看……？”他大为吃惊：“还有更黑的心？！”“当然有！”整容医生有些得意。它沉吟片刻，说：“但此心罕异，价贵逾金，恐怕你经济上……”他说：“我愿卖屋鬻舍，拼死购之！”整容医生这才道出“玄机”：“实际上世上最黑之心为贪官污吏之心！此等人高官厚禄，不思报国扶民，专事蠹国坑民，手下小贪蜂攒蚁拥不断进贡，金银填厅塞室，富埒小国，国家财物，还大量婪取，大贪特贪，巨资移往国外；十奶八奶齐全，卖国吸毒俱备；楼房多如繁星，别墅成林，多逾民碗……可依然安坐庙台，八面威风，风光无限；表面一本正经，使人看了还以为他是清廉好官……”整容医生喋喋不休，捧出一颗贪官污吏之心，真的与众迥异，大有“乾坤”：只见那心在盘中扑通扑通的跳，外观鲜红，“静”时柔似潺湲，音若仙乐；凤舞鹤翔，优美异常！动时豹翥虎跃，狼嚎鬼吼，又像江海汹涌，势可摧楫覆舟……“利欲熏心”，此心早被“熏”得墨黑无比，透视可见内里乌烟瘴气，缁污无二。整容医生还说，此心连鬼看了都怕——一日群鬼逛街，鬼眼可透视人心，乍见一人有此心，吓得比平时人见了鬼还害怕百倍，惊呼：“妈呀！那人来了！”三魂出窍，七魄飞天，俱各四处奔逃，八方鼠钻……整容医生又说：“此乃世上最黑之心！在他隐蔽时，任你悟空金睛善察，佛法广大无边，孔明料事如神，亦无法洞察其‘黑’……我们鼠首领就是换上这样的心才当上首领的。换上此心后，包你时来运转，左右逢源，宦途亨通，荣贵压众……”他大喜，不靳巨资迫切换上了“世上最黑的心”。果然本性彻改，一反常态：与人为仇，与鼠为友。变得容光焕发，丰姿英伟，鼠气冲霄，威震人类。鼠首领与众头领们见状，大喜过望，口赞擘夸：“仪表非俗，威势慑人；心雄志大，气夺霄汉，真是鼠中弘才，世间桢干！换了此心，对人下手既狠且毒，可大显鼠类英雄本色，将来必能为鼠类开创大业，造福‘苍生’，泽及‘万众’……”于是他被擢为鼠首领助手，纡朱怀玉，显赫一时。作者简介：罗爱田，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小小说学会会员、《精短小说》杂志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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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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