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张家河坝原先并不叫张家河坝,具体叫什么名字已无从考证。但据老一点的人讲是当年一姓张的年轻小伙到这里做上门女婿,后来子嗣绵延,逐渐兴旺发达,张姓人家越来越多,人们便自然而然地把这个地方叫张家河坝。
小时候,他家里其实是很困难的。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在阿姨帮助下才念完的,阿姨在县城开了电器店,家境还算宽裕。潘晓晨一直非常感激姨妈,跟阿姨的关系比亲妈都亲,阿姨把他视为自己的儿子。潘晓晨只要有时间,就会经常过去看望阿姨,阿姨家的事他都抢着做。几年前,阿姨被汽车撞了,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潘晓晨听到消息,心急如焚,连夜转乘十几小时的车赶回县城,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外,他守护两天两夜没合过眼。后来阿姨苏醒过来,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直到阿姨渐渐康复,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上班。病友见了,都夸他阿姨,你的命真好!有个这么孝顺的好儿子。阿姨听了,会心地笑了笑,脸上洋溢着幸福。有一天放假,潘晓晨拎着水果像往常一样去看望阿姨。吃完饭后,阿姨轻轻地叫他:“晓晨,现在陪阿姨到院子外面去散散步吧”。“好,阿姨,我们走吧。” 潘晓晨高兴地答道。每次陪阿姨散步,他都会想起小时候阿姨牵着自己手一起游玩的情景,那温馨的一幕幕是记忆在他心田种植的一片片甜蜜。两人边走边谈,今天不知怎么了,阿姨的谈话时断时续,潘晓晨察觉了阿姨情绪的变化。于是关心地问道:“阿姨,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阿姨回过神来,望着晓晨,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说:“晓晨啊,阿姨是有件事,这段时间一直压在心里,心口堵得慌。” 潘晓晨着急地说:“阿姨,晓晨又不是外人,有事就赶快跟我说吧,不拍,还有我了!” 阿姨听了,眼睛亮了一下,眼皮很快又耷拉下来,摇了摇头,不语。潘晓晨见了,更加着急,说:“阿姨,有什么事,你快说吧,急死我了!阿姨,快说啊!”阿姨犹豫了一会,长叹一声气,慢慢说:“晓晨,你姨夫的二弟托我请你办件事。他儿子大军在村里当会计,被人检举伙同他人贪污了8000元公款,逃到南昌,在火车站被抓了,现关在县看守所,他想求你让他儿子把钱退回去,人就不要判刑去坐牢。”潘晓晨听了,想了想,认真地说:“阿姨,你也不要急,他的案子应该还在调查中,案子都没调查清楚,现在还谈不上,帮不帮忙。等事调查清楚了,我们会根据他悔罪态度和贪污金额大小、性质酌情处理。” 阿姨听了他这话,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语气平和地说:“晓晨,有你这话就好了,这事真难为你了!你看,好不容易盼你回来一趟,见面就给你添麻烦。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几个月后,姨夫二弟的儿子大军贪污案调查结束结案了,查清他贪污公款达5万元,里面还有国家扶贫款,最后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二年。潘晓晨打电话告诉了阿姨:“阿姨,我对不起你啊!大军的事我没能帮上忙。他没有自首情节,不具备轻判条件,法院判了他有期徒刑二年。”“晓晨,好的,我知道了,你尽力了就好!” 阿姨说。潘晓晨的内心觉得对不起阿姨及多年的养育之恩。这些年来,阿姨从未要求自己为他做点什么,她第一次开口就拒绝了她,真有点过不去。潘晓晨更明白身上制服和头顶上国徽的份量和它意味着什么,作为检察官忠于国家,忠于法律,忠于职守是自己的职责!他相信阿姨会理解和支持自己的!
青春像叮当的溪流,卷着雪白的浪花,承载着我的梦想,奔腾着冲向大江大河,奔向汹涌澎湃的大海。
这个年轻人回到家里后,他想什么,有的人知道,有很多人知道了,慢慢地这个屯子里人都知道了。重要的是,他不执行书记的警告的事情让公社的领导也知道了,他不参加修梯田的事情也被公社的领导知道了,他在秋下被扣了一百二十斤口粮的事情成为人们的谈资。他的心里出了一个口子,似乎要越来越大,大得他要崩溃。可他还在承受,他也只能承受。
沿溪边的观景路步行约800米,就到了月亮湖。湖宽水静,碧波荡漾,这里是二洞瀑布,高约10米,宽40余米,水流散乱,好似雪白婚纱,名之曰:“靓女披纱”。瀑下洞里横生一奇树,树干向外,树枝向上,树腰生出一股粗大的根,垂直向下窜入泥土之中,自然形成,对树身起了很大的支撑作用,人们称之曰:“槐荫树”。前贤黄三之对二洞瀑曾有赞诗一首:“二洞滩形偃月弯,泉飞十尺注飞潭。悠悠潭水波涛涌,浪起花纹托彩船。”沿二洞瀑上行,水中有宝石如玉珠,水边有奇石如雄鹰,人们称之曰:“雄鹰慕玉”。二洞与三洞间水中有许多景观,引人瞩目。那野花烂漫,灌木丛生的石堆,赞美为水中盆景,确也真有新意。“天书石”、“棺材石”、“金龟石”,别显神奇。行至三洞处,只见瀑布前的天鹅池中,有一潜入水中的蛙形巨石,登益先生说,这叫“银蛙戏水”。同行的一位女青年惊讶地说:生动,生动!这洞瀑布高20余米,宽40余米,比二洞瀑更有气势。瀑布上边的水里沐浴着形象鲜活的石头,一石像蛇,一石似蛙,人们称之为“蛇蛙观瀑,池水生辉”。真是景中有景啊!那黄秀才亦曾有过吟咏:“三洞滩头两水飞,蛙蛇相戏水生辉。晴川彩澈云开后,湖底青天漾翠微。”
两年后,我考取了铁路学校,人生轨迹没有按翠翠所希望的那样运行。去学校报道起程的那天,我挑着母亲专门弹的一床花棉被窝和一个木箱子,母亲把我送到村门口,又在村门口的小河岸上,碰到了薅草归来的翠翠。她穿着水红色的确良衬衣,少女的娇美显现得淋漓尽致。翠翠打量着我,这次她脸上少了一些笑容,只是说:“到外省上学那该有多远啊,毕业以后还能分回来吗?”我摇摇头,心想:我哪知道以后的事情啊!她接过我的行李,我俩并肩前行,她把我送了一程又一程,平时话语滔滔不绝的她突然变得很沉默,故乡的路上只有我俩的脚步声和扁担的“吱悠吱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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