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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0-19

40余年后的渭溪乡

父亲没念过书。他要我为人诚实善良,做事认真负责。有次晚学后挑羊草,与小伙伴玩嗨了,没完成任务。于是我就用棉花棋撑空篮底想趁黑蒙过关,气得父亲狠狠地拎起我的耳朵,皮开肉绽。过了好久才让我吃饭。他说“棒头下出孝子,筷头上多逆子。”还说“桑树从小育。”稍大点他开导我:“一只鸭子一路水”,鼓励我要自信、自立、自强、自尊。我一直很努力,高考语文发挥欠佳,与复旦大学新闻系擦肩而过,进了华东师大。

每当我回到熟悉的乡村,心情就激动不已,脚踏入曾经劳作过的田间地头,那沾着泥腥味的感受,那春种秋收的美景,那苦中有乐的浓浓乡就情油然而生,尤其那些乡村地名更让我沉醉。渭溪乡,1966年我们安家落户到此地,生活了十三年;1978年我高考离别渭溪乡,至今亦是40年余。但脚下走过的山梁坡沟、河溪田地,所有地名我眯着眼睛依然说得一清二楚。我知晓这些地名的来历,明白这种叫法的讲究。诸如渭溪乡,就来源于渭子溪这条河,水路长,旱不枯,清亮甘甜地从凤凰山南涌泉而来,绕乡政府半圈南下,归入汉江,而冠名渭溪。乡政府所在地的金鱼村,因其倚靠的山梁极像一条金鱼,鱼嘴伸进渭子溪水中,而得名。乡北面溪头的村,与凤凰山有关,当仁不让名为凤凰村。乡东面的村,位居山坡的岩石为红色,起名红岩梁,梁上筑的寨子保平安,起名红安寨,寨子下面这个村就叫红安村。乡政府南面的村,位于渭子溪的中段,就叫中渭村。而渭子溪下段,在即将归入汉江时,冲出上千亩的一坝田来,这个村就得名大坝村。这样的冠名,与山与水与地形与自然密切相关,才让我过目不忘,而记忆犹新。金鱼四队,我家下放落户的地点,位居乡政府背后的凤凰山腰间。一踏入这个队的地界,所经过的地名,真让我惊奇不已。从乡政府去四队,取道背后田埂小径而行,便走进一条沟,路窄沟深人渺小,名为矮子沟。出沟时要侧身而过一瀑布,名为滴水崖。然后直蹬蹬地爬过狭长的乱石砭子,名为塞牙砭。过砭子就上到砭子梁,梁中闪出一个大垭壑,那就是四队的门户院子,六户人家四户姓陈,名叫陈家垭子。垭子上面就是枞树包,圆圆的梁包上长满枞树。枞树包的北面闪出一块平地,住着姓任的五户人家,叫任家埫。梁包的东侧就是队里安排我们家居住的地方叫半边崖,两小间土巴茅草房靠在崖壁上,我们改名叫陈家崖。乡村中,巴掌大块的地方都有一个名字。从陈家崖北上,走不到五十步就进了“谭家院子”,再朝上走百步就是“枫树垭壑”,过了垭壑不到百米远便是“张家老屋”,老屋又叫“敞口屋”。老屋下面一块地,因地边长有金竹,名叫“金竹埫”;左边的小河沟坎上砌有一口水井,叫“水井湾”,老屋人吃水都在这里挑。水井湾上面的坡叫“牛角坡”,传说是老屋的前前辈,在坡里犁地时,犁出一只牛角而得名。坡的另一面为阳坡,栽植的全是茶树,叫“阳茶梁”。我清楚记得老屋人说,喝茶就要喝阳坡茶,茶劲足味浓香还经得起泡;阴坡茶味轻,经不起泡,除非炒老些,可这茶汁又岔味了。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队里的每一块田都有自己的称谓。谭家院子脚下的青石河,在此绕出一遛湾梯田,田与田过水相连到三队的润家沟口。先辈们,随山边、顺河向、就地势而建造出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273块田,还给每块田起有名字,还不重名。上口第一块田叫摸山田,其下依次是二遛田、三指田、四方田、五边田、六根田、七马田、八夹田、九弯田、十足田、扁担田、牛角尖田、箩筐田、大蛇形田、小蛇形田,葫芦田、蓑衣田、瘦绑田、茄子田、裤裆田、簸箕田……下口最后一块田叫脚板田。这些田都叫过水田,其中的37块田有浸水,秋收翻犁后继续水冻,又通称为泡冬田,也是来年的秧母田。山里还有“雷公田”,又叫抢水田,修建在无水源的坡梁间低凹处,顾名思义是靠天打雷下雨才可插秧的田。队里有:“枞树包田”、“阳茶梁田”、“垭壑田”、“牛角坡田”、“砭子梁田”、“板栗山田”、“橡子丘田”等30多处。我经历过,为了跟老天抢水种雷公田,白天且不用说,若是半夜下雨半夜就起床,全队上下按原先指定的人户到指定的田,雨越大越高兴越是出动快,掏沟引水灌田。一次雨水不够,就等二次三次,雷声雨点就是号令,不需要谁喊叫,就这样用斗篷遮着火把、掌着马灯,摸黑犁田保水,天明再赶时插秧。 现在没有渭溪乡了,1996年撤并于汉阳镇;金鱼村也消失了,2006年与凤凰村、红安村合并更名为金凤村,但在我心中的渭溪乡、金鱼村没有撤并,永久留存。毕业后,虽然分配在县城工作,但是每一年都要选择节假日,尤其是清明节或过小年,必定要开车回到安家落户的渭溪乡金鱼四队去,不仅仅是去父亲坟上扫墓(1975年父亲去世安葬在此),更为了让儿孙们走进山里,亲吻土地,抚摸山水,长长乡村地名文化见识,了解乡土花草树物认知,潜移默化“吃苦是福”、“乡土是根”、“勤劳是本”的民风民情。儿孙们因地名而好奇兴奋,我也因地名而爱屋及乌。乡村一年一个变化,40余年后的渭溪乡,金鱼四队(现叫金凤村四组),面貌焕然一新,变化得我都快不认识了。乡虽然缩小为村,却把无街扩张成街市了,泥巴路改建成三级硬化水泥公路,茅草平房翻新为框架式楼房。原来271人的金鱼四队,已有249人搬下山了,756亩田地退耕还林了712亩,水泥路通到谭家院坝边,乡亲们那一张张开心的笑脸,无不感动欣慰着我。欣慰之余,却又给我带来一些惆怅。很多已经传承千百年的地名,正在变化中消失或已不复存在了。像矮子沟、滴水崖、塞牙砭、大垭壑,一条水泥路穿行修成后,其影形全无;退耕还林的田地已是绿树葱郁,与山林合体,再也分不清是什么坡啥子田了;搬走后的这院子那垭子,已经名不副实了,再过一些年就没人叫,更无人知晓了。乡村这些地名的记忆,浓厚地构成了我的一份乡愁,这乡愁与乡土人文息息相关,与乡亲乡音紧密相恋,与山水花鸟温馨相牵,这样的乡愁已是一种经久不衰的情愫和一种历久弥新的期许,承载滋养着我的全部乡愁。乡村地名让我沉醉,因为城市人在节假日里纷纷涌入乡村,努力寻找心底深处的乡土情思。乡村地名让我魂牵,是因为乡村人开始回归回报魅力乡村,自觉形成清新浓郁的乡土气息。

在我们的教育教学中,固然有学生自己或家风的问题,但我认为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和教育制度以及学校本身的问题,我们并没有把孩子、学生当成一个正常的自然人,没有认识到孩子、学生的多样性,当然更没有认识到我们本身也是多样性的,简单地说,我们没有认识到孩子、学生其实和我们是平等的。这样,在教育教学实践中,我们及老师对孩子、对学生有时操之过急,而有时失望,听之任之,你说,在这样的错误教育理念下,我们怎么可能搞好教育,搞好教学,当然也无法从根本上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和改善他们的学习习惯。

我知道,这些年刘福君为发展村里经济、治理环境投入了大量资金。我问刘福君,村里给了你什么好处?刘福君说,我是上庄村人,为乡亲们做点事要啥好处啊?要说一点没有,那也不实际,最大的好处是上庄村养育了我。我很喜欢村里给我的荣誉——村文化顾问,这头衔可不是随便当的,它承载着一种责任。

西班牙昆卡是一个以古老城墙为特色的旅游胜地,保存着大量的历史建筑和遗迹。虽然,昆卡的自然景观和资源吸引四方游客;古老的建筑和悠久的历史令人流连忘返。但是,作为来自中国武汉的学生,我们最想体验的是昆卡的制陶艺术。因为,陶艺是连结中国与西班牙文化艺术的纽带;也是连结人类历史与现代生活的桥梁!我们体验陶艺,触摸中外历史的脉动;感受千年文明的进程。

这是一片令人痴迷令人流连忘返的大海。站在沙滩上,我凝神谛听汹涌澎湃的涛声,感受大海的阵阵疯狂和声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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