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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0-19

1973年我家买了一台缝纫机

过了眼下的丁字路口,前方的路就好走了。前面几百米处有一大十字口。之所以说是大十字,是因为十字口的南北路是一条双向六车道大道,且道路中间有一米多宽的中间隔离带,隔离带中花红树绿,很养眼。好像是专门供司机们等灯时观赏和舒缓心性的。

大学毕业后,1968年10月,组织分配我到安康地区镇坪县工作。从此工作稳定,每月领到36元工资,到1972年工作转正,每月提升到43.5元。上巴山时,我带着一只2尺4寸的汉中棕箱、一床被子、一床单人平布单子。一个竹壳热水瓶。在赴任的千里路途中,损坏成了一堆银光闪亮的碎片。1969年春,高中毕业的农村姑娘梁晓云和我结婚,组成了家庭。这一年腊月她到我工作的艰苦山区,担任民办教师。从此,我们夫妇热心于党的教育事业。1970年5月生了大儿子,1973年生了女儿。1973年我家买了一台缝纫机,130元,是当时紧缺的凭票供应物资。是当时社会上时尚的三转一响家居,即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买缝纫机,花费了我四个月的工资。1976年春,当时政府贯彻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给我妻子梁晓云、两个儿女转为商品户口,吃上了商品粮。生活有了可靠保障。我们全家人和亲戚朋友十分高兴、满意。1976年,我们又买了葵花牌手提收音机。以它收听新闻、音乐、曲艺节目,成为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伴侣。驱散深山老林的长年累月的寂寞,1977年又生了小儿子。

母亲笑着说不会的,春天来了它自然会生根发芽,吐绿开花。她叮嘱我给花浇水,耐心等待。

塞北的原野是长不出娇柔、青翠欲滴的植被的,它们一出生,使注定与狂恶的西风、几近干涸的水源争锋,不是狂风枯死了他,就是他们用顽强执着的毅力蓄养住了狂风,而当他们稍站稳了脚跟,便铺天漫地繁衍开来,为人间织就一幅如梦如幻的胜景,从来不畏惧风雨

冬季相对漫长,屋里阴冷。只好把木床挪出去,将成捆的秫秸用木橛定在泥土地上,格式出床帮和床头,框架内塞满麦、豆秸,上铺被褥。这样睡觉就暖和多了。还有那头老山羊呼出的热气加周身散热,简直就像一组“活暖气片”。可是,学校里冷,上学来回路上也冷;西屋里门窗透气,墙体裂缝钻入凉风,真是冷若冰窖。每年冬天,手脚都会冻得生冻疮。白天还好些,夜晚在被窝里体温缓过来之后,手脚会痒得钻心。只好不停地搓、挠,半夜难眠。这时候,往往会有一些不着边际的思索、想象:考师范,当个教师;当个作家;参军等等。只要能走出这茅草屋,把脚上的草鞋改穿成皮鞋就行。当时听说,离我们五十里开外的东边江苏地界,丰县赵楼有个叫赵本夫的文学青年,写的手稿用麻袋装,填满了一个仓房,后来有篇《卖驴》获了全国大奖,从此名扬天下。听见到过赵本夫的人介绍,他白天参加劳动,晚上熬夜写稿,面色蜡黄,眼睛里布满血丝,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我开始幻想当个作家,写作不像绘画、书法,需要投资笔墨纸砚钱。有个笔头,有沓烟盒纸就行。心里埋下这粒文学创作的种子。我常常会在苦思冥想中浅浅地睡去。

晚秋到。赏着朵朵白云,循着沁人花香,我来到花香醉人处——想巧遇菊花之艳。到底,我与菊艳,如愿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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