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冰人梦》第六十二晓萃用计 作者 于泽军（创作时间2007年暑假） 已到二更时分，两个戏水“鸳鸯”终于精疲力竭了。“鸳鸯”相拥着难以入梦，“雨及时”问娘子：“萃，你小小年龄怎么知道这么多呢？”“看你，你真的没看过村里的牛和牛、马和马的发情吗？它们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相爱，我们是夫妻这不太正常不过的。”萃让冰人说说曦浪河家乡的故事，凌冰人想想说：“那我就说说长蛇山名字的由来吧！”“好哇！你快说吧？不到天明决不罢休。”看来两个热血“鸳鸯”要玩个通宵了。 ———这可是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中古时期有两条美丽的长蛇在松花江下逆水游到曦浪河畔，当时曦浪河畔遍布沼泽和芦荡宽广辽阔无边无垠，水鸟铺天盖地，鱼肥水美。两条大蛇在这里一修行就是900年，那条雄蛇叫傀煚法号阿塱，另一条雌蛇叫矞蛟法号阿蛟。有一天在松花江过境的一个仙子说：“只要能过去黑龙江就能成仙。”这话被阿塱和阿蛟偷听到了，可修行小妖们都知道那黑龙江关口有个头上长着长角的独角龙在执法呢！这独角龙有头有角就是没有尾巴，身体红的发黑，把握关隘。听说这独角龙厉害得很，会搅水成柱，能呼风唤雨，会闪电雷鸣，能降雪降雹。不在黑龙江上执法时就四处游荡，所到之处黑云翻滚电闪雷鸣，从地面到天空形成黑柱上千米切不断地移动，上接瑶池下连江河之水，所有小妖们紧急避让。 这一天，阿塱和阿蛟正在曦浪河畔比法嬉戏，猛然间天空中出现高不可测黑柱子，狂风裹着电闪雷鸣冰雹骤雨像她们横扫过来，阿塱见状急呼阿蛟变成两个小泥鳅钻进曦浪河深深河底的石缝中，独角龙渐休作法伏在曦浪河中四处游寻无果后驾云北上黑龙江关隘了。阿塱和阿蛟看着独角龙虽庞然大物法度也不过如此而已，姽婳的阿蛟和勇猛的阿塱盘算着要二蛇斗一龙，过了关隘不就成仙了吗！天庭是和曦浪河迥然不同的境界啊！义无返顾遥想瑶池的阿塱和阿蛟虽相爱但只顾修行也没留下后代。 时光荏苒一晃就过去几十载，阿塱和阿蛟又迎来曦浪河阳光明媚的一天，她们报着杀身成仙必死的心志北上东渡黑龙江像梦想的天堂游去。阿塱和阿蛟顺着松花江来到宽旷的黑龙江关隘，正准备过关隘，突然见江里轰然火舌穿起，电闪雷鸣，喷出几千丈高的黑水柱子，一个红得发黑无尾独角龙正用长不可测长角刺像阿塱和阿蛟。江水沌沌浑浑蹁跹如奔马，近山崩，远地摇，阿塱和阿蛟施法掀浪追风迎战，三个怪兽惊天动地怒吼着拼成黑云一团，弄得黑龙江关隘轰声雾霰霜雹遍野。从正午打到黄昏，阿塱和阿蛟激战独角龙已经有几百个回合，阿塱激战无果计上心来，在阿蛟的耳旁私语后，阿塱使出九百多年的正果电闪雷鸣般地扑向独角龙，用整个身躯迎战独角龙，把独角龙盘卷成一个不能再动黑水柱子，阿塱直呼：“阿蛟快飞吧！再不飞就来不及了！”滴泪成雨的阿蛟拖着巨浪在黑龙江关隘上空南去轰然腾起，霎时的红雨化作七色彩虹，阿蛟踏上七色彩虹飞升天庭。阿塱瞧见阿蛟已经踏虹成仙，自己毕竟才修行不足千年法度不敌高强独角龙，伤心的阿塱拖着满身的伤痕带着满眼的泪水逆流又回到那片出生的沼泽地曦浪河畔。由于阿塱伤势过重带着满心忧伤就头向阿蛟成仙的方向静静地躺在那片哺育他的那片沃土上，化作长蛇山。唉！龙水拍岸叠层起，盘旋百变龙蛇伏，独龙执法度，难分蛟塱依眷情。 时光如梭那曦浪河村的西山“3”形的山形是长蛇阿塱伤痛时卷曲的形态，长蛇山的最南端有两眼长年流水不断的泉子，泉水注入曦浪河使河水到如今都富含矿物质，据说那泉水是阿塱思念同伴的泪水。如今都已经历几千年了那泉水还是不断地涓涓流淌着，人们走在长蛇山山路上随便拾起一把泥土或石块都会看到金光灿烂“鱼鳞片”状的东西，听老人们讲那金光闪闪的东西是阿塱身上的鳞片化成的。萃，我凌冰人讲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咳声，这曦浪河村现在还是伪满“鱼大头”的封地，听说到处都不安宁看样子伪满也像是秋后的蚂蚱蹦的不几天了，这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呀！。“瞧你之乎者也的，说给你老婆听，我就是那阿蛟也听不懂的呀！看你还识得不少墨水把刚才故事总个结吧？”“行啊！萃，看我的。”凌冰人云：“修行千载想天界，含恨单身葬生地，跃奔劫数离不得，人间仙境胜天国。”晓萃想想说：“不完整，在上面妻给你补上： 满泽羞色关不住， 心随同伴过江隘。 塱恨虹桥耀蛟影， 沼怨蛟儿占先机。 恨不断伤泪满怀， 相濡以沫戏比伴。” 凌冰人爱不释手地搂着娘子萃，她让他的全身贴在自己身上紧紧的没有一点缝隙，话语间她再一次次热吻他。“娘子，从那个学堂毕业的墨水吃得不少呀！相见恨晚夜无眠啊！”萃情切切地述来“娘子我自幼家邻私家学堂，时时偷听得先生和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哭喊着要上学，父母含泪述说没有那交薪酬的粮啊！我天天月月年年盼望着家乡能有个好年景，父母也能给我交学粮。到头来连山上的草根都让人们肯光了，到六岁时我个子长高些我悄悄地蹲在学堂窗户底下偷学文字诗句文章。嗨！咱可一粒学粮没交就识字了。父母为我高兴，嘱咐我可不叫老先生瞧见那！我说瞧见咱也不怕就当俺在那里玩就是了。”“看不出我娘子还是鬼灵精啊！萃，咋也无眠了，就给俺讲讲关内有趣的事，看娘子说的相野亲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那老公问萃，相野亲时女子都光身让男人瞧个够，若男人相不中那可咋办呀？”“有啥？相不中就不能去掀女子的盖头肚兜呗！掀了就必须成亲，否则远处跟来的女子家人就要把那男人杀掉，民俗规定是不偿命也不违规的。”“唉呀！在曦浪河的芦荡中我是否掀了萃的盖头，我都记不得了。”“我们相野亲有民俗不知者不怪吗！”“萃，老公我就想听关内有趣的故事”“那就挑一段最让男人羡慕不已的讲吧！”萃，转转无眠的大眼珠子，调皮地说：“娘子讲的时候老公可不要心猿意马。———在关中地区，由于连年各路军阀和土匪扩充实力，把上了年龄男人都抓了去充军，加之日本鬼子的扫荡，村村寨寨男人们所剩无几。这男人们一走就是几年或十几年杳无音信，只有家里有地洞通山洞的也许能剩下一两个年轻男人，村村寨寨都几乎成了女儿国了， 保长们眼看着水汪汪漂亮姑娘和年轻寡妇们就是生不出娃娃来，家家户户几乎就要断了香火了吗？保长们在一起商榷每年到五月里的一天搞荡生活动。女人们盼望的五月荡生日终于到啦，当夜幕徐徐拉开时村村寨寨女人们都出来了，她们左手拿着三根点燃的香，右手举着火把站在山岗上。突然，听得山岭上有两声炮响，怀春的女人们欢快愉悦地呼喊着羞话卯足了劲往山岭上飞奔。刹那间漫山遍野形成一条长长的火龙一般，须臾间又分散在山岭中。在关中山连山岭连凌，谷连谷坳连坳，山山岭岭到处都藏着许许多多的人，人山人海。火把朵朵散开，熟不知从哪里来的如狼似虎男人们，怀春的女人们见到男人那能来得及挑三捡四，能得到一个男人就算幸运儿了。女人们见到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三根香往地上倒插，把火把插在地上玩命似的扒光身上的衣服，男人们也不甘示弱，那就快活起来了呀！ 萃和她的男人又是一次波涛汹涌，突然隐约听得村东口疯狂般的狗叫，接着又听得几声响。凌冰人大喊一声：“萃，不好了，快穿好衣服吧！日本鬼子是冲咱家来的呀！不知哪个狗汉奸把我娶婆姨的事出卖给日本人了，准是三纲县日本宪兵队的船上岸了。乡亲们都知道往西山跑，跑进西山顶峰就安全了。马上叫上岳父岳母大人，即刻跑啊！什么也不要带。”说时迟那时快，凌冰人背起岳父，晓萃使尽吃奶的力气背起她娘，四人穿过村西口的玉米地直奔西山密林了。凌冰人把他们一家子人带到他十五岁时跟父亲刨好的山洞，在一片碑林的坟冢当中，凌冰人慢慢地用手扫开杂草和树叶奋力推开了一个墓碑前面的石板，四人都进入了山洞后凌冰人四处瞭望一番又在洞里重新盖上石板。四人惊恐得连喘气都怕惊动鬼子兵，过了大约一袋烟的工夫，隐隐听得西山脚下响了一阵声和狗叫声，就再无声息了。凌冰人这才去摸洞壁左侧石板上的火柴和蜡烛，点燃红蜡后把岳父岳母和晓萃扶到四个石墩支起的木板床上，木板上用芦苇编织席子恰好还在。洞里有生活的必需品———铁锅、水缸、水、水瓢、菜刀、小米、大米、玉米面、干柴、菜油、盐、碗碟、筷子等，凌冰人告诉岳父岳母和晓萃那日本鬼子经常到村里来扫荡，偷挖这山洞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别看这狭小的山洞可是保命场所呀！就是断了粮在山上住上几个月是不会饿死人的，当年这山洞是为了逃避抓壮丁和劳工而刨的。风声不紧事白天可悄悄地去密林中挖点山菜拾点野果，我们长蛇山是块风水宝地，只要辛苦点是饿不死人的，山上遍地是有黄蘑、松蘑、榛蘑、香菇、平菇等……嗨！就是有一样要注意，决不能被日本鬼子发现，否则就没命了。凌冰人恶狠狠地说，那小鬼子隔三差五就来曦浪河村扫荡一遍，谁家要是娶了婆姨，谁家有黄花姑娘，就抢去当慰安妇都活活糟蹋死了，没有几个女人能活着出来的，村村落落都快被鬼子抢光了。嗨！嗨！这是什么世道啊！啥时是个头哇？萃说，那我在今夜婚礼上还看到好几个妇女呢？娘子你不懂，那鬼子是有好的就不要大肚子的呀！听说上个月咱村有个大肚子妇女被抓了去被践踏后用刺刀给把那妇女的大肚子给挑开了，那女人死的可真惨啊！更可恨的是还有狗汉奸给插签，一抓一个准，萃遇事总爱刨根问底儿，村里咋剩下都是寡妇和老年男人啊！小孩压根就没见几个。 萃皱皱眉头计上心来，老公不要如此悲伤，我萃儿敬羡曦浪河村老年男人和寡妇们能遵守风习，但眼下要办两件事，当下发动百姓把汉奸铲除，然后跟保长建议引进关内“荡生”法子，让寡妇们都怀孕生娃娃，要不这十里八乡家家户户可就真的要断香火了，让寡妇们经过“荡生”传后咋也比让日本鬼子蹂躏死强啊？凌冰人摇摇头说，你说的这两件事都如抓荆棘，先说抓汉奸吧！那汉奸脸上又没贴贴去那里寻，看你还是闯江湖的人，明天夜里你偷偷下山到村里找保长，让保长鼓动百姓们，我来扮演个新娘子，从保长家给我捎来一套鲜艳女人衣服，就都说给村里一家男人娶老婆，白天怕鬼子来抓就只有晚上拜堂了，那汉奸知道后肯定走水路去给鬼子报信，你看西山山路村村寨寨都有人汉奸也不便，那水路曦浪河两岸是密密的芦苇荡。凌冰人被娘子的聪明睿智折服了，按照晓萃的嘱咐凌冰人夜探郝保长，郝保长虽说是给日本鬼子办事的可并没有失掉中国人的良心，就依凌冰人的计策。 郝保长连夜去小院高家给十四岁男娃做媒，说得小院高家男娃子心花怒放，连夜就放出风了，明天给小院高家的娃高高攀娶婆姨，婆姨是安平镇上王梅花姑娘，父母双亲和姐弟都死了，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只盼望有人娶了算了也不要彩礼。白天依计晓萃早早就和凌冰人藏在去往安平镇的路上，小院高家摆酒吃喝了一整天，喜气洋洋地办完了喜事，汉奸王望天这次酒足饭饱后就回到自己家中，夜幕降临时分汉奸王望天悄无声息地出门入了曦浪河，从芦荡中划出小船顺流进入曦浪河赶往三纲县而去，王望天做梦都想不到郝保长的船早就等在河里，汉奸王望天的小船刚划到申家渡口，郝保长和船上众乡亲大吼叫：“王望天，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汉奸，不知道你帮日本鬼子伤害多少曦浪河村的百姓，你的死期到了。”两船相撞时王望天刚想放下桨往河里跳，郝保长用他那三叉鱼叉将王望天像穿蛤蟆一样给挑上了天，乡亲们都纷纷用鱼叉叉向举在半空中的汉奸，只听得王望天被叉得吗呀吗呀几声惨叫就命丧曦浪河里，怕是连骨头都被鱼儿小虾肯光了。 郝保长晓萃巧施计，保长痛锄奸，十里八乡传成佳话。凌冰人将山洞中一家人接回村里，凌冰人和乡亲们总是愁眉不展，那鬼子三天两头还是来村里抓人，眼看着漂亮的寡妇们快要给抓光了。晓萃铤而走险地把家乡“荡生”的故事讲给郝保长，郝保长斟酌之后结合当地实际决定“七月天乐翻天”，郝保长力举晓萃去做寡妇们的工作，晓萃走村串户地演讲，赢得寡妇们的信赖，其实寡妇们早就春心荡漾了，恨不得立马就生个娃，也好有个人能作伴。晓萃忙完了村村寨寨时近七月七了，等晓萃和凌冰人再次来到郝保长家商榷时，郝保长皱皱眉头然后像花开一样舒展，将手猛地拍在八仙桌上，差点把八仙桌拍碎，八仙桌被震得东摇西晃的茶碗差点就滑落地上，郝保长痛下决心，那就定在七夕节这天。 时值七夕，晚霞送走骄阳，夜幕降临，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男人，更不知是那个村寨的女人，几百里的曦浪河的芦荡满是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艳声、娇声、芦苇摩擦声、潺潺流水声交织成一首首连绵不绝的交响曲。可谓： 千般柔， 万般怨， 踏露升月星移半， 垂乳滴落润成片， 思君裂肠望断天。 最怕事，是斜阳，夕落霞吞暗烛香，空窗戚戚哭独守，几声，魂魄散，漫步难逃汉奸眼，蹂躏白骨堆成山。 真可谓： 千户长， 七月七， 寡妇柔肠穿心里， 寻寻觅觅饥似渴。 起起落落情欲烈， 谁能晓得荡生郎。 这真是： 设一计， 用一计， 寡妇翘盼七月七， 单身男汉急。风一情，水一情，芦荡鸳鸯戏水中， 瞧水乳交融。 千户长郝会长从“雨及时”的山洞似乎得到莫大启迪，在一次鬼子进村扫荡过后的夜里，郝会长和大家商榷要想和鬼子们长期周旋和斗争，就必须保存自己的实力，若家家户户屋里都有像山洞那样容身之所，那鬼子来了百姓就能藏身活命了，晓萃提议像她家乡那样把地洞一直挖到山上去，那岂不更安全了吗？还能抽身跟鬼子们战斗吗？乡亲们无不拍手称快。百姓们说干就干，趁着草高林密百姓们白天防御鬼子，整夜家家户户都挖起地洞了，从灶台下挖到火炕下再延伸到其他家中最后一洞通到凌冰人的西山坟冢下的山洞。孩子们最天真无邪了，他们当乐趣从地洞里一直摸到西山下的山洞，这总算可以有效防御鬼子们的扫荡了。 【版权所有违者必究】免责声明：文章《《冰人梦》第六十二章 晓萃用计-小说-中国散文网 》来至网络，文章表达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文章版权属于原作者所有，若有侵权，请联系本站站长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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