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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0-18

《关于“汉字忧思”的思考》张广振

《人民教育》2010年第11期上刊载了张克中老师的《汉字忧思》一文。文章以层层推进之法,预测了汉字和汉语最终被英语代替而走向消亡的前景,并把将要产生这种悲剧的罪魁祸首归之于电脑高科技。

若从文章内部结构的严密程度上分析,足见作者组织文章的工力,但从头至尾,循环论证,说来说去,主打目标还是一个电脑高科技。这电脑高科技,比原爆炸的威力都大,因为它足以造成以下后果。

按照该文所说,教师提笔忘字,学生牺牲写字(除作业量大的原因外),都是电脑惹的祸。面对这种现象,文章发出了“汉字还能存在多少年”的慨叹,作为下文的引子。紧接着,作者转引学者付振国关于汉语消亡的言论,又提到了给汉语带来灭顶之灾的另一个原因是英语入侵、汉英混杂。

有了大学者的名言作为支撑。于是乎,作者颇有心计地拿世界上最古老的3种文字进行比附,进而作出了大胆地推断,即“历史可能这样记载:……由古代中国的甲骨文演变的汉字,消亡于2300年。”这里需要提醒读者注意的是,巧妙安排的类比,确实起到了引人入彀的作用,作者的结论终于下在了“经历5000年的汉字终于抵抗不住英语的侵入而最后消亡”上。电脑是第一颗原,英语是第二颗原,其能量威哉大矣!足以使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中国人放下手中使用了5000年的“”。

这两颗原比美国当年投的那两颗原厉害得多!因为它足以使“汉字书写(是不是)先于母语而消亡,足以使我们”这个5000年的民族存续(会不会)最终因为汉字的消失而最终找不到回家的道路。换句话说,英语这颗原足以使中华民族被征服。

然而,历史永远不会忘记,有唐以来,外来文化和文字对汉语言文字长时间的强有力的冲击没有击败汉语方框字;宋朝的活字印刷术,这种不亚于电脑打字的古代“高科技”没有击败汉语方框字;近代殖民者在中国推行奴化教育,其中也包括英语入侵,同样也没有击败汉语言文字。有趣的是,在以方框字为载体的汉语言文化的面前,它们只有被同化才可能保住“身家性命”。那么,为什么当今的汉语言文字竟如此低能,如此不堪一击呢原来,作者透露了一个弥足珍贵的信息,那就是汉字这个“基本元素符号”有致命的先天不足。不是吗作者不是自负地说“付振国对汉语的担忧是对母语文化的严肃思考,是站在外文入侵的角度谈母语生存问题,我则对母语存在的基本元素符号——文字——心生忧思”吗别看作者对汉语方框字抱有的成见那么大,但他在充分运用汉语的暗示性语言和模糊性概念方面,其驾驭文字的能力还是相当令人钦佩的。作者对“母语的基本元素符号”“心生忧思”不仅扣题巧妙,而且发现伟大。不异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如果没有这个发现,文章的推理就很难站住脚,就失去了立言之本。试想,如果汉语不那么低能,怎么电脑一输入,英汉一混杂,汉语就被英文“代替”了呢为什么不会出现英文被汉语同化或代替的结局呢看来,只有承认了近代某些学者对汉语言文字的某些诬蔑不实之辞是真理,或者做出了他们的翻版,“英语代替汉语”的结论才能成立,《忧思》一文的逻辑才能自圆其说。至于汉语言文字到底低能到何种程度,看来只有请大学者们去挖掘和发挥了。同时,每一个使用汉语言文字的老百姓是否还有发言权应该是不言而喻的吧

倒是英国著名历史学家赫伯特·乔·威尔斯在为青少年写的《世界简史》一书中举出了许多耐人寻味的史例:有不少说拉丁语,说阿拉伯语,说日耳曼语的民族,在他们被征服以后,竟一直没有放弃使用本民族的语言,有的甚至靠着这一唯一的,重新复兴。由此可以想象,经历了5000年磨难并正处在伟大复兴进程中的中华民族,其语言文字却要在300年后被洋文所代替。这如果不是痴人说梦,那就是又爆出了冷门,产生了中国版的天方夜谭!

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的论著中,反复强调了语言“是由许多世纪中社会历史的全部进程所产生的”,强调了“共同的语言,是民族的特征之一”,强调了“马克思主义不承认在语言发展中有突然的爆发,有现在语言的突然死亡和新语言的突然创造”。

一个民族的文字和文化,是否经受得住外来语的冲击而决定其生死存亡,除了作为交际工具的文字符号本身是否完善外,关键是其所代表的文化的先进程度。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和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之所以消亡,除了它本身的不完善之外,不能说与他们的民族被征服没有关系。汉语言文字之所以经5000年而不衰并且愈来愈表现出其强大的生命力,除了她本身的完善与成熟之外,她与现代高科技的亲和力之强也是得以发展的原因之一。在电脑高科技领域里,汉字输入的快捷准确程度,不亚于甚至超过了拼音文字,使一些在信息时代怀着种种叵测的心态对汉语作壁上观的人们瞠目结舌、大失所望。况且,电脑高科技也是一种文化,并且是一种先进文化。现代的先进文化并没有使古老的汉语言文字靠边站,这正是汉语方框字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体现。那种把电脑高科技和汉字手写能力对立起来的观点是形而上学的玄学怪论。汉语言文字孕育了众多硬、软笔现代书法大家、人民群众中具备的熟练、工整、美观地手写汉字的群体能力,就是铁的证据。

最后,让我们从谴词造句的角度,回顾一下全文,就会令人惊奇地发现,作者在引论、立论、推论过程中大量使用了“可能”、“是不是”、“会不会”、“或许”、“是否会”等字眼,大量使用了设问句和反问句,给自己打造了一个能守能攻的语境空间,商榷口吻颇浓。但是,文章结尾“这绝不是故弄玄虚,更不是危言耸听”。表明了作者对汉字消亡、英语代替汉语坚信不移。既然如此,再说“文化补救”,到底还有多少诚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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