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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1-20

散文老舍猫-求老舍的作品《猫》原文?

求老舍的作品《猫》原文?

全文:

猫的性格实在有些古怪。说它老实吧,它的确有时候很乖。它会找个暖和地方,成天睡大觉,无忧无虑,什么事也不过问。可是,赶到它决定要出去玩玩,就会出走一天一夜,任凭谁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回来。说它贪玩吧,的确是呀,要不怎么会一天一夜不回家呢?

可是,及至它听到点老鼠的响动啊,它又多么尽职,闭息凝神,一连就是几个钟头,非把老鼠等出来不拉倒!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儿伸出来要求给抓痒,或是在你写稿子的时候,跳上桌来,在纸上踩印几朵小梅花。它还会丰富多腔地叫唤,长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化多端,力避单调。在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咕噜地给自己解闷。

这可都凭它的高兴。它若是不高兴啊,无论谁说多少好话,它一声也不出,连半个小梅花也不肯印在稿纸上!它倔强得很!

是,猫的确是倔强。看吧,大马戏团里什么狮子、老虎、大象、狗熊、甚至于笨驴,都能表演一些玩艺儿,可是谁见过耍猫呢?(昨天才听说:苏联的某马戏团里确有耍猫的,我当然还没亲眼见过。)

这种小动物确是古怪。不管你多么善待它,它也不肯跟着你上街去逛逛。它什么都怕,总想藏起来。可是它又那么勇猛,不要说见着小虫和老鼠,就是遇上蛇也敢斗一斗。它的嘴往往被蜂儿或蝎子螫的肿起来。

出处:出自当代作家老舍的《猫》。

创作背景:

该篇最初发表于1959年8月《新观察》第16期,初收入《老舍散文选》 。1958年是爱国卫生运动空前发展的一年。

1950年4月,老舍和夫人胡藉青及其子女一起,搬进了一所位在北京的小三合院。他在这所小房的院子里,养了不少花草,当普通朋友来访的时候,请他们看花、看猫。老舍是名副其实的“爱猫党”。他一生养过很多猫,对猫的喜爱之情常常溢于言表。

查看老舍养猫的三个时期:济南时期、北碚时期、北京时期,便知大都是和家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

抗战爆发后,老舍与妻子儿女分离,没过几年平静的生活,直到1950年重返北京,丹柿小院才多少给了他们一点安稳的生活。老舍的这个家是猫的乐园,可是,他也爱花。猫、花之间“不易处理”的各种“矛盾”,极有可能是主人在最后十几年风雨人生中的心理境遇。

老舍的文章《猫》的全文?

《猫》


猫的性格实在有些古怪。说它老实吧,它的确有时候很乖。它会找个暖和地方,成

天睡大觉,无忧无虑。什么事也不过问。可是,赶到它决定要出去玩玩,就会走出一天

一夜,任凭谁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回来。说它贪玩吧,的确是呀,要不怎么会一天一夜

不回家呢?可是,及至它听到点老鼠的响动啊,它又多么尽职,闭息凝视,一连就是几

个钟头,非把老鼠等出来不拉倒!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儿伸出来要求给抓痒,或

是在你写稿子的时候,跳上桌来,在纸上踩印几朵小梅花。它还会丰富多腔地叫唤,长

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化多端,力避单调。在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咕噜地给自己解

闷。这可都凭它的高兴。它若是不高兴啊,无论谁说多少好话,它一声也不出,连半个

小梅花也不肯印在稿纸上!它倔强得很!


是,猫的确是倔强。看吧,大马戏团里什么狮子、老虎、大象、狗熊、甚至于笨驴,

都能表演一些玩艺儿,可是谁见过耍猫呢?(昨天才听说:苏联的某马戏团里确有耍猫

的,我当然还没亲眼见过。)


这种小动物确是古怪。不管你多么善待它,它也不肯跟着你上街去逛逛。它什么都

怕,总想藏起来。可是它又那么勇猛,不要说见着小虫和老鼠,就是遇上蛇也敢斗一斗。

它的嘴往往被蜂儿或蝎子螫的肿起来。


赶到猫儿们一讲起恋爱来,那就闹得一条街的人们都不能安睡。它们的叫声是那么

尖锐刺耳,使人觉得世界上若是没有猫啊,一定会更平静一些。


可是,及至女猫生下两三个棉花团似的小猫啊,你又不恨它了。它是那么尽责地看

护儿女,连上房兜兜风也不肯去了。


郎猫可不那么负责,它丝毫不关心儿女。它或睡大觉,或上屋去乱叫,有机会就和

邻居们打一架,身上的毛儿滚成了毡,满脸横七竖八都是伤痕,看起来实在不大体面。

好在它没有照镜子的习惯,依然昂首阔步,大喊大叫,它匆忙地吃两口东西,就又去挑

战开打。有时候,它两天两夜不回家,可是当你以为它可能已经远走高飞了,它却瘸着

腿大败而归,直入厨房要东西吃。


过了满月的小猫们真是可爱,腿脚还不甚稳,可是已经学会淘气。妈妈的尾巴,一

根鸡毛,都是它们的好玩具,耍上没结没完。一玩起来,它们不知要摔多少跟头,但是

跌倒即马上起来,再跑再跌。它们的头撞在门上,桌腿上,和彼此的头上。撞疼了也不

哭。


它们的胆子越来越大,逐渐开辟新的游戏场所。它们到院子里来了。院中的花草可

遭了殃。它们在花盆里摔跤,抱着花枝打秋千,所过之处,枝折花落。你不肯责打它们,

它们是那么生气勃勃,天真可爱呀。可是,你也爱花。这个矛盾就不易处理。


现在,还有新的问题呢:老鼠已差不多都被消灭了,猫还有什么用处呢?而且,猫

既吃不着老鼠,就会想办法去偷捉鸡雏或小鸭什么的开开斋。这难道不是问题么?


在我的朋友里颇有些位爱猫的。不知他们注意到这些问题没有?记得二十年前在重

庆住着的时候,那里的猫很珍贵,须花钱去买。在当时,那里的老鼠是那么猖狂,小猫

反倒须放在笼子里养着,以免被老鼠吃掉。据说,目前在重庆已很不容易见到老鼠。那

么,那里的猫呢?是不是已经不放在笼子里,还是根本不养猫了呢?这须打听一下,以

备参考。


也记得三十年前,在一艘法国轮船上,我吃过一次猫肉。事前,我并不知道那是什

么肉,因为不识法文,看不懂菜单。猫肉并不难吃,虽不甚香美,可也没什么怪味道。

是不是该把猫都送往法国轮船上去呢?我很难作出决定。


猫的地位的确降低了,而且发生了些小问题。可是,我并不为猫的命运多耽什么心

思。想想看吧,要不是灭鼠运动得到了很大的成功,消除了巨害,猫的威风怎会减少了

呢?两相比较,灭鼠比爱猫更重要的多,不是吗?我想,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天,一切

都机械化了,不是连驴马也会有点问题吗?可是,谁能因耽忧驴马没有事作而放弃了机

械化呢?载一九五九年八月第十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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