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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1-15

散文《遇见》朗读者-想找一篇萌芽上的文章《遇见》找了好久,但是找不到,帮个忙好吗,很重要,谢谢?

想找一篇萌芽上的文章《遇见》找了好久,但是找不到,帮个忙好吗,很重要,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这篇

高四那个暑假我在妈妈工作的小镇上过着猪一样的生活,首先是菩萨保佑我被外省的一所重点院校录取,然后我开始将考试前关于这个漫长假期的所有计划统统放逐。每天早上十点半睁开眼,开电视看冗长的偶像剧,十一点半刷牙等着妈妈回来填饱我的胃,午休,五点半醒,在幼稚的动画片中吃完晚饭在搜索任何一档无聊的综艺节目到深夜两点,继续睡。电视被抬到床前面,一天24小时都在床上过,考试之前被折磨的稍微纤瘦的身体象充气一样的发福,而我也没有一点儿想改变的念头,从不下楼梯,每三天洗一次头一次澡,砖头砌成的方正盒子把我与外面的炎炎夏日完全的隔离,没有紫外线,没有黑色素,没有汗水,没有激情……

那是一个同样无趣的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电了,满头大汗的醒来,空调不转,电视不明,闭着眼睛去洗澡,裹着浴巾去房间另一头儿的卧室,在两片柜门之间穿衣服,阳光刺眼。突然意识到窗帘昨天被妈妈拿去洗了,现在正挂在阳台上,扭头,对面与我们平行的阳台上站了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孩,正在朝这边看。该死,什么时候后边又多了一栋楼。我一边骂着如今见缝插针的房地产商,一边想着如何惩治这个白占便宜的~~,推开玻璃,冲那边大吼一声,在他反映过来是谁之前冲他做一个“鄙视你”的动作,然后用力在空中挥了两个巴掌,再“咣铛”拉上窗子。心情郁闷,但从此再也不敢洗澡不拿衣服。

一个星期以后,就在我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又是一个下午,一场大雨倾盆而至,空气变的凉爽,我突然就心情很好想要写点什么。面对着白白的A4纸,抬头望着倾斜的雨丝,一些缠绵的情绪开始氤氲。视线一偏,看见对面那个另人厌恶的身影。在意识到我发现他之后,他竟然冲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不见,我在这儿想着怎么丢把飞刀过去,抬头发现他重新出现只是身上套了一件皱巴巴的T恤。他拉开窗子,挥手示意我也把窗子打开,我继续酝酿着重重的杀气,想着能坐在不远之外用眼光杀死他。他先开的口,一口纯正的方言。

“你好啊?”

我不吱声,继续假想着他被我用钝刀子凌迟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搬近来的,以前都没见过啊?”

笑话,你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我在这儿住的时候,你们家楼还是一片野菜地呢。

“对了,那天你那样比画是冲我吧?”

就好象你挥刀砍了十几下的仇人突然之间又蹦起来跟你说话了,再也忍不住了,我拍桌子站起来。

“小子,你成心是吧,得了便宜卖乖啊!”我重新又鄙视了他一次,扇了他一次,重重的摔紧玻璃。气愤的无视他在那边动着嘴巴比画着。一句也不想听,流氓,满头黄毛的,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小痞子。

那天晚上我又坐在窗户边看新租来的漫画,对面他们家阳台上亮着灯,他站在高高的架子上象是在修什么东西。空气暖湿,我心里有忧郁了一下他要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用不用去跟他道个歉。正准备伸手先把窗子打开,就看见对面的他四仰八叉的从架子上摔了下来,紧接着,,刚装上去的灯也晃晃悠悠的朝同一个方向坠了下去。

我在这边没理由的前俯后仰,半分钟后他从地上爬起来,支在阳台上一边揉着头对我说,你笑什么。

我用同样的语气回他,没见过你这么苯的,好笑呗。

阳台上的灯已经灭了,透过他身后的光和嘈杂的音响,我看见他傻傻的笑了。

“你个幸灾乐祸,往后退吧,从你们家四楼摔下去,你就来不及笑了。”

你管我。我再次把窗户关上,雨后仲夏夜清凉的空气在关窗的那一刹那闯近来,我们这样就算认识了吧。

在这个三伏天里,总是下起绵绵的雨,让人迟疑是春天没走,还是秋期提前来了。天气不热,我开始经常坐在写字台前面,而他也时不时出现在对面阳台上,顶着一头刺目的黄发。最开始是有意无意的搭话,到后来话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净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但生活竟然好象突然间有了依靠,于是见面成了瘾。每天上午八点下午三点过后,就有两家大开着窗户,然后传来另人乏味的喋喋不休的话语。他说他是南方打工的,我说我是新疆摘棉花的,荒谬但轻松的角色下面我能说也许不适合我的话,问很白痴的问题。都没有想着去问他的名字,就象一场面对面的网上聊天,也许他也一样拥有虚假的身份,但这有什么呢他就象小时侯出现在无数篇看图写话中的小明一样,在我们编造的不同场景中扮演同一个角色,有没有名字都不重要,那我就应该是那小红,只是我都不知道他上没上过学。我在这边照照镜子,写写画画,叠叠衣服,他抽烟,打游戏或干别的什么,我们远远的重复些不经大脑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却又出人意料的乐此不疲。不去猜想他的人品,不用揣测他的性格,轻车熟路仿佛自言自语,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听众就有些无限欣喜。从来没有经验与这样的对象交往,却又是贯彻心脾的轻松。

美女啊,我们这样的距离太远了,要不我受累去那边找你吧,要开门啊。”

“我们这边有门卫,你长这么流氓,一看就不让你进来。”

“可不能这样说,我虽然是无业青年,但也不至于对社会造成伤害吧。”

“我们看门的是一老太太,一看你一头黄毛就不是好东西。”

“敢情她没见过美国人民吧。”

“就你,少装国际友人。”

“那我就把她打晕,在警察来之前奔向你,我犯罪可是为你,亲爱的你要掩护我啊。”

“美吧你,来了我也不给开门,直接打110。”

“天啊,你,这么绝情~~我~~悲伤,要跳楼啦。”

“留个遗嘱啊,说与我无关。”

然后他就会推开窗户,做一个要跳下去的姿势,我咯咯的笑,再说,

“骗你啦,我没有钥匙,打不开门的。”

以上这段是我们每天都会重复的对白,在没有话题的时候,在聊到正酣的时候,近乎白痴的话语我们依然兴奋且不知疲倦。其实两个人都明白,我们大概仅限于这样咫尺天涯的面对着,真的出现在面前,还能长的开口么?

“不!我要见你。”

直到有一天我忘了是谁说的那一句“你要下来早下来了,你要真来,我也过去。”然后另一个人说,“下去就下去,有什么了不起。”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楞住了,然后我们约定晚上九点,那时侯夜幕已经降临,含糊不清的夜色会消除彼此的尴尬,然后再衍生出些什么。这是从来没有的经历,我的心里竟然没有忐忑,是因为太过平俗的生活,开始让人对什么都失去了判断,变的只是盲目的想着去经历。

我还记得那天我的样子,有亮片的七分牛仔裤,上面是能露出锁骨的T恤,水钻的发卡,会叮叮响的手链子,还有九厘米的高跟鞋让我站在他面前平添几分骄傲。我们互相打量,然后他拽着我离开了闪烁不定的人影和灯。在小区的最后墙,没有灯,星星也少,各种蚊虫飞过叮咬我露出来的脚踝和胳膊,工地上有叮叮咣咣的机械声,我们各自背靠着墙,却都不先开口说话。突然他站在我面前,撑开双臂把我围在小小的空隙里。

“你害怕么?”轻蔑的语气,还有嘴角狡黠的笑。

片刻的窒息。然后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用一种近乎轻佻的表情对他吹了口气。他放开手,站在我面前,好久之后才对我说,“你晚上吃洋葱了吧。”然后我那份想砍人的情绪又升腾起来。

还是刚才肩并肩靠着墙的姿势,他说话的时候不看我。

“你不是说没有钥匙么。”

“我是从门缝里飞出来的。”傻子。但我不要让自己做那个引起话题的人,这样子会更加挑战。

虽然还是没有多少话,但气氛好一点儿了。过了一会儿他蹲下去开始抽烟,我低下去看他金黄的头发,说,你早应该抽,熏熏蚊子我就不会被咬成这样了。他深吸一口站起来把烟全吐到我这边,在我准备抬手打他时,又抓住我的胳膊,“你不是天天在家闲着无聊么,反正我也是,明天开始我带你出去玩儿吧。”不容质疑的语气。“走吧,回家吧。”我的手链开始叮叮的响,在他身后,在我面前。

有灯有人的地方,他松开手,我转身要走,他在后面问,你有车子么,我回头,没有,他扬扬手,也渐渐转身。我应该问他是不是好人,多傻,好人会自己说出来么。突然间那些充斥着的冗繁课业无休考试以及高深书籍高雅音乐开始渐渐从我脑海里抽离,它们在我心中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象是在等着另一种全新体验的灌注。我,有一种灵魂出壳的快感。

他的自行车,很大,很破,很旧,是那种最古老的带横梁的赛车,与他无袖短裤人字拖的打扮十分搭调。

“坐前面还是后面。”

“前面。”我看着他面不改色,他手放开让我上去的时候我却走向了后座。“你的臭技术,我傻啊,这样车子倒了,我还能跳下来。”他慢慢悠上车,我跳上去,然后开始了一场华丽的冒险。

我们踩和大人上下班一样的点儿。上午他一般都带我去饶环城公路,从南环到北环,和汽车赛跑,大撒把冲下破。我最喜欢U型坡,迅速的下滑再飞快上冲,心脏有失重的快感。他说滑板时也有这种感觉,我在后面捶他的背嘲笑他说小子你只在电视上看过滑板吧,然后他转而奔向一潭水坑,水花四溅,染花我白色的鞋子和裤子,和我们一起发出愉悦的尖叫。

下午去的最多的是南沙河,要下了南环,还有很迂回的田间小路,我们的车子颠簸在忐忑的田埂上,冲散过羊群、鸭队,当然也被牛儿抵进刚上过肥的田里。太阳总是晴的很好,我好不容易捂白的皮肤在太阳底下灼烧变的红痒,然后黑而且适应。夏季的河床变的很宽,由于过度用水,河面浅的可以让我轻易的就从这岸淌到那岸。也被螃蟹咬流血过,也遇见过蚂蟥,当然也摸过鱼。我们玩很多很幼稚的游戏,跳格子,天下太平,打水漂,他打的很好,我就在输了之后不留神的把他推进河里,他就朝岸上的我很使劲的撩水,从来不管我那天穿的是不是白衣服。夏日的午后总是很容易突然就下起暴雨,我们站在河岸看顷刻间农人还有牛羊就消失不见,然后天地变的模糊,远处的林子,近处的庄稼,风雨飘摇,世界都动荡不定的样子。在荒野里淋暴雨,那种感觉,绝不是落汤鸡,落水狗就可以形容的,雨大,风狂,风吹雨打,很疼,但很通透,一次酣畅淋漓之后你会迷恋上甚至期待这种感觉。我们在疯狂的雨里紧紧的拥抱长长的接吻,他总会突然用一只手搂紧我,一只手去捏我的鼻子。第一次他这样时,我是无比的不知所措,好象被没进深深的海里,需要氧气却不能呼吸,沉闷的窒息,我竟然油生种求生的欲望。以从没有的力气把他推开,却看见对面的他笑的仿佛生命垂危。我骂他王八蛋,张口也有泪水流进嘴里,然后冲过去,朝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他紧紧的搂着疯子一样的我,两个人慢慢的滑进泥里。淋雨是件耗损体力的饕餮,当我们筋疲力尽时就紧紧依偎,嘴唇和脸都是黑紫色,呼吸艰难,发抖,仿佛这就是世界末日,而我们是彼此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太阳一般很快都会出来,冰冷的四周突然变的焦灼,我们象是烘干机上的湿衣服,很痛苦的干燥,但至少温暖(有一回雨大概一个小时,我们都以为要死了,结果太阳还是出来了)。沿河往下走,一个小土坡后面有一个露天垃圾场,,各种肮脏的东西堆积在那里发霉变质,上天入地,侵润河流污染空气,百年千代的流传后世。有打火机时我们就把它点着,各种颜色的烟雾,各种恶心的气味,还有哔哔卜卜的声响,他就很变态的说,我们两个人的烟火啊。我会给他一拳,然后捂着鼻子乐颠颠的跑开。我曾怂恿他偷过红薯,被发现过两次,第一次被骂的狗血喷头,还陪了身上仅有的五块钱。第二次老伯伯不但没有说我们还送很多花生给我们,可能那天刚淋过雨,比较象吃不饱的孩子吧。从此以后我们俩悔悟农民同志的淳朴情绪还是存在的,然后再也没有干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其实这个时候红薯还不能吃啊。后来我们的乐趣变成拿小石子砸那些小畜生,小羊、小鸡、小鸭之类,他们一般不反攻,而且大部分时候农民都会以自己的畜生不伤人为主。到底还是高等动物嘛,这点儿待遇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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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萌芽]32008-04-02 04:02从南河回来早的话也会沿路去那些更远的地方,比如城郊的小树林或者新建的度假村。有一回我们在树林里迷路了,那天好象我也骑了辆车子,我们在林子里转啊转啊,却发现几乎每棵树都长的一样,而且找了很久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半个小时前确实来过。这种感觉很常见,担当它真实的出现我快要被吓死了。但是,这只是块林子又不是兴安岭,所以虽然没有头绪,但必须要走出去。继续骑在一圈圈近乎周而复始中,树的影子越拉越长。最后我们碰到了一个老农,他怀疑我们真的是从县城骑车过来的,因为据他说这里距城至少5公里。在他的指示下,我们有了一条全是上坡的出路,由于恐慌,也由于实在是太累了,我们就那样一个人突然骑快些伸手把另一个拽上去,这样会有些省力。就这样在太阳落山以前我们终于看到了宽阔的马路,奔驰的汽车。他说幸亏今天有两辆车子,要是我带着你肯定是累的出不来了。我准备骂他张口却哇的哭了。还有那些新建的度假村,我都不敢相信在这个国家级贫困县的郊区竟然会出现这种奢侈的地方。起伏的小丘,绿荫荫的草坪看上去就很柔软,白石小路,蜿蜒而上通往一幢幢三层小别墅,红顶白墙,矮矮栅栏,虽然在电视里见过很多,但亲临还是会忍不住要骂,真奢侈。虽然是白天,但每幢楼前都会亮着碗口大的百炽灯。一晚四千。山下温泉氤氲着雾气掩映着各种豪华小车,华灯初上,这里一定是声色犬马。他忿忿的说将来一定要在这儿包一栋楼,长年空着,就是不住。我看这个满头黄发穿人字拖的人竟然如此愤青觉得真好笑,可又想想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呢。于是我真的弯下腰笑了,他用石子奋力的去打一盏灯,结果扔了三下它都没有碎,然后我们一边逃跑他一边说下次一定要带吧弹弓来。我心里想你要是换把枪保准一下就好了,可我只是被他拽着一路跑下山坡,厚厚的鞋跟与石质的台阶撞击,咯咯象笑。

有一天妈妈出差,我晚上拉他去吃夜市,金星啤酒,我们俩都是对瓶吹的,我还是挺自信我应该不会在一瓶之内就失去自我保护的能力。玩踢足球,当着他的面放肆的把腿敲起来,白色的鞋跟晃在油腻的盘子上,深陷在椅子里,继续跟他喝酒。然后就有一个光着膀子的胖子过来对我说,小姐酒量不错啊,也陪我喝一杯吧。我眯起眼睛冲他举了一下酒瓶子,身后的他豁就站起来了,酒瓶一摔砸碎在桌棱上,用尖尖的玻璃渣冲着死胖子说,你他妈喝大了吧。我依然保持着原有姿势,慢条不紊的喝着啤酒,说实话,那一刻我心里是很怕的。后来老板过来止住了这回事,开夜市的一般都比较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烤羊肉的架子后面坐了很多不点东西只是闲着打牌的人。老板走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这么好的女朋友别这么晚带这儿来。然后他就凑到我面前笑咪咪的说,他说你不太检点啊。我把他推开,重重的拍50块钱在桌子上,起身,转头,离开。他骑着车子追过来,我当然不理他,他沉默的把我抱到前座上,蹬开车子送我回家。我闻着他呼出的重重的酒气,心里想,也许在某个时候,我会不会是喜欢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痞子的。

生活在有些改变之后呼啸而过,按通知书上的日子,我就要走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也许真的是个小民工,但我不是新疆摘棉花的,我马上又要开始规矩的生活,成为规矩的人,这样多彩到没有负担的日子只能出现在回忆里,成为主流的话,生命是要颓废的。也许他也不是个小民工,跟我一样在骗人,那又有什么,世界这么大,我们这么小,就算再次回到这里,只要我紧紧的拉上窗帘。

晚上九点,小区最后墙,他从一开始就在抽烟。

“我明天不能再出去玩了,我要去新疆摘棉花啦。”

“哦,那好玩么。”

“不好玩儿,很累,但我得吃饭啊,要不你养我啊。”

“算了,打工可比摘棉花累多了,一年四季都忙。”

“瞎说,你都闲成这样了,再说现在都机械化了。”

……

我们就这样长一句短一句的瞎扯着,或多或少的牵扯着这个要分开的话题,却都不提重逢。我突然想自己喜欢他也许不是喜欢雨里的拥抱,摔碎的酒瓶,而是我心里渴望的那种叛逃,与这个没有姓名,没有身份的,一起冒险、疯狂、亲密,这是一件多么惊险的趣事,他成了我这场旅行中的伴侣,我出发的理由,坚持的勇气,所以我应该感谢,感谢他成为某个小明,让我的回忆中多了一段画一样的风景。我想这回儿我的脸上肯定又是些迷离的表情,解风情的人一定会以为那诗意,所以我把头低下去,他伸手过来轻轻环住我,象所有镜头中一样,我们吻别。他伸手又想捏住我的鼻子,可行将一半却又放回我的腰间,没有雨水,他的气息,如此真实的抵住我的喉咙,浓重的烟草香,我的生活,还是需要氧气的。

最后我的手放在他肩膀那个曾经的伤口上,轻轻的问,“还疼么?”

他再次轻蔑的笑了,“多久了,你又不是我家狗。”

有灯有人的地方,我们互相扬了扬手,我转身,抬起头,重新走进那片美的另人窒息的霓彩流岚。

后来,我拉直了头发,换下了破烂的牛仔裤,穿上干净的衣服,走进了校园。我愿意生活再次以这种形式开始,也渐渐接受了它也许波澜不惊的格式。在新生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埋在最后一排垂下密密的刘海想呆会儿该怎么包装自己。上面有个干净的声音说,我叫周织,我记得这好象是个衣服的牌子,笑,心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我听见他说,我来自~~。我抬起头,那个人干净的黑发在日光灯下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白净的运动T恤,简单的logo,透出淡淡的蓝,仿佛有青草的味道,利索的声音,还有很自然的扬起的手上,突起的清晰的指节。时空有些定格,然后我吹开额前的头发往后仰了仰,上面的那个眼神似乎找到了某个方向,我听见他说,

“世界真大,我们真小,但,我很幸运。”

我靠着冰冷的白墙,再次有了灵魂出壳的感觉,却是如此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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