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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1-15

史铁生短篇散文插队的故事-关于史铁生的故事?

关于史铁生的故事?

1、脆弱的生命

十岁那年,史铁生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十八岁那年,史铁生自愿到陕西延川县插队。插队初期,史铁生脊髓损伤、腰背疼痛。有一次他在山里放牛,遇到了暴雨和冰雹。高烧以后,重现腰腿疼痛的症状,从此落下了病根。在史铁生21岁的生日第二天,因为腿疾,父亲搀扶着他第一次走进病房。那一刻,史铁生有过一个决心:要么好,要么死,一定不要再这样走出来。

随着双腿日渐地麻木,肌肉无可遏止地萎缩,史铁生怅然若失。未名氏哲人说: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整日整夜,卧榻病床,史铁生消减了读书的兴致。门外来来回回、走走停停的脚步声扰乱了史铁生的思绪。史铁生在心里荒荒凉凉祈祷着:上帝如果你不收我回去,就把能走路的腿给我留下。南窗之下,桃红柳绿,虽令人心神向往。但史铁生再也不敢去羡慕那些在花丛树行间漫步的健康人。

他甚至都不能回忆起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自此以后,他也再没有站起来。生命原来如此脆弱,不忍让人直视。二十一岁、二十九岁、三十八岁,史铁生三林三处出医院。尤其二十九岁那次,史铁生高烧不退,整天昏睡、呕吐。将近三个月不敢闻饭味,全靠血管去喝葡萄糖,血压也不安定。大夫们一度担心他活不过冬天了。

2、坚强的母亲

史铁生残废以后,他母亲的整副心思全放在给他治病上。为了治病,全家负债累累。史铁生母亲四周打听治病偏方,花钱如流水,万般搜寻稀奇古怪的药。她给史铁生又是洗,又是敷,又是熏,又是灸。史铁生又是吃,又是喝。但奇迹,未有丝毫显露让史铁生终身受益的,是友谊医院那位老大夫的话:“你一生都未必能有这样闲在的时候,你何不用这样的时间来读点书,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

在初中二年级,史铁生赶上“文革”,没有读过什么书。大多世界名著等等是在他双腿残疾之后读的。史铁生每天摇着轮椅去地坛,不是读书,就是思考。史铁生母亲对儿子的腿也终于绝望。为了尽力忘掉这份不幸,史铁生母亲到处给他借书,顶着雨或雪推他去看电影。生怕史铁生自尽,忍着疼痛和担心,她放儿子单独出去。有很多回,史铁生在这园子里待得太久了,她就来找他,但她又不敢惊动他。

只要见到史铁生好好的,她就会一声不吭,转身回去。或许出于倔强和羞涩,史铁生假装没有看到,有时还会故意躲起来。三十岁时,史铁生的第一篇小说终于发表。过了几年,史铁生又一次获奖。而她却再也不能和儿子共享这辉煌的一刻,早在四十九岁时,她就离他而去了。史铁生回忆道,自己当时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却不知道自己的不幸在自己母亲那儿总要加倍。

3、追求与活着

在瘫痪的艰难岁月里,史铁生暴躁易怒。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便不得不耗在园子里。他有时待一会,有时直至月光满地。史铁生说:这么多年我在这园子里,有时候是轻松快乐的,有时候是沉郁苦闷的,有时候优哉游哉,有时落寞,有时候平静而且自信,有时候又软弱,又迷茫。萦绕史铁生的耳边,有三个问题一直在骚扰着、陪伴他。第一个是要不要去死?第二个是为什么活?第三个我干吗要写作?

让史铁生受启发的,是卓别林的一部电影:《城市之光》。女主人公要自杀,却被卓别林救了。女的说,“你为什么救我?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死?”卓别林说,“急什么?咱们早晚不都得死?”史铁生心中怦然一动:是啊,咱们早晚不都得死?对于死亡,史铁生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对于残疾,史铁生总想凭什么我能写出小说来呢?凭什么那些小说的素材会送到一个截瘫者跟前来呢?王蒙曾说,正因他是个残疾人,所以他作品中有别的作家没有的一股静气。对于生活与写作,有朋友曾劝史铁生,你不能死,你还得写呢,还有好多作品等着你去写呢。这时,史铁生真正意识到,人活着,说到底是欲望,人真正的名字叫做:欲望。不怕死和想去死是两回事,怕活不等于不想活。


插队的故事怎么样?

灰烬中的青春密语 ―――读史铁生《插队的故事》 如果时间齿轮倒转,光阴逆流,我愿亲身经历前辈们经历的青春,再次品尝那段风雨凄苦,路途泥沙的血色浪漫。

当然我会和他们一样试图反抗,纵然无济于事,赠我一票狐朋损友,我誓与他们一起启程。那么,光阴倒流的旅途中,记忆刻画下的一幕幕景象,交织成了彼此的青春――这一本史铁生的自叙。即使跨越数十年,史铁生的三本书仍然带给我澎湃感受:《命若琴弦》、《病隙碎笔》、《插队的故事》。在未被世俗物欲完全污染的纯粹心眼中,这三本都给人以启迪和教诲,其中,又以《插队的故事》最能锻炼意志,激励茫然之心。看这本书时,史铁生的文字构成的世界没有高姿态的说教,更像是同龄人亲切的感觉。在阳光下审视那样的岁月,历历在目。也是瘫痪后的他重返旧地,仿佛是自我寻找与自我救赎的过程。十七岁的我,离开了家告别了母亲。火车带着我们驶向了陕北,没有太多的憧憬,谈不上“满怀豪情壮志”。一切单凭兴趣,随潮流。血色年代/ 掩埋在城市的废墟中/ 担心死亡前的困惑/ 无数生命捆在一起/ 伸开双臂 呼喊着 /摆出一副攫取的姿态/ 他们眼中流淌着鲜血/ 心如同一个无底的洞 史铁生说,我们这些插过队的人总好念叨那些插队的日子,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我们最好的年华是在插队中度过的。谁会忘记自己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时候呢?谁会不记得自己的初恋,或是头一遭被异性搅乱了心的时候呢?于是,你不仅记住了那个姑娘,或是那个小伙子,也记得了那个地方,那段生活。初到清平湾的时候,分小组。男女生名额各半分配的。于是十六七岁的“男子汉”群中起了骚动,爆发了一阵抵抗:“我们组只要男生,光男生就够了!” “好家伙,这得腻烦死多少人哪。” “我们可不负责养活他们!” ……其实掩盖着某种兴奋和激动,掩盖得又很拙劣,因此抵抗得并不顽强。史铁生描写出神入化,笔下人物细腻自然。也许是因为那个时代,也许是那个年龄。他们以对女性不感兴趣来显示“男子汉的革命精神” 有一本心理学的书上说,少男少女在相互吸引之前,会有一段互相憎恨的过程。按史铁生的经验,相憎绝不在相吸前,保险在其中,那炽热的想吸一时难以表达,便只好找碴儿打几回架。不知是谁吵嚷着要分灶,愈演愈烈,口气上都多了份幼稚的蔑视。少爷被冠以“混” , 小姐被冠以“臭”。在多少年后 记忆在岁月中洗练 人们的眼里流露出对往昔的感伤。打柴,放牛,耕地 每日每日身心疲惫;男生们 打群架,拍婆子心中空落 百无聊赖。那样的生活方式是苦,亦是渗入骨髓的酸涩,集体命运在大时代面前的悲哀。当然,史铁生并未满足于知青生活苦涩无望层面的展现而已。(若真是那么做,这书也不值一读。) 清平湾的一对老夫妇有一对好棺材,柏木打的,远近闻名。老汉每年都给它们上一遍漆,漆得很仔细,很耐心。棺材放在山腰的一眼闭窑里,窑口堆满了柴草以遮挡风雨。有一回小彬偷柴偷到此处,看看四下没人,抱一捆柴正要走,黑糊糊见了两口棺材,又见一个满头白发,满脸银须的老人正扶着棺材看着他,他拖了柴赶紧跑,老人一声不响,继续漆他的棺材 从史铁生的文字里不难看出他对清平湾的感情随着时间,愈渐深厚。我喜欢他描绘的陕北景色,比画还美。“站在山顶上看清平河,一条金属似的带子,蜿蜒东西不见头,清平湾上浮着薄雾,隐约可见家家窑楼下耀眼的红辣椒,隐约可见石碾的吱扭声。蓝天,黄土,地远天方,云彩的影子在土地上赛跑,几座山峁忽地暗了,几座山峁又骤然又辉煌灿烂,那时候你觉得,或许在这儿呆一辈子也凑合吧?” 像蝗虫侵蚀麦田/他们呼啸而过 /留下一片寂寥的哭声 /向着那红色的眼 /红色的手 /颤抖地望着那 / 滴着红液的咀嚼的唇齿 / 正在啃噬存于的躯体 马奎斯曾说过:“好小说是这世界的一个谜。” 那么我想才气纵横的作者就是这世界最好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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