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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09-29

而我却不能反过来进入一只花喜鹊的声音2020年1月7日阿拉坦

天空一点点收起温和朝大地开始咆哮河流举着吹风机,从四周审视干燥的身体。动物与植物重新整理语言,准备道别,道别的方式是沉默。天文爱好者拿起望远镜看星星、看月亮看光线如何穿过时间的裂缝,看我的颈椎如何隐隐作痛。 ——为改革开放四十周年而作  村边的水塘是连绵的雨的囚笼,混浊得犹如麻鸭子的羽毛。村妇在那被洗尿液浸黄的尿布,男人们把麻杆放到水里浸泡。 太阳在黄昏的树林里瞌睡,晚来的风儿伴着燕子的疲倦。那些晾晒的衣服与被子,像一些舞姿翩跹的花蝴蝶。  酸涩的汗水裹着泥土的腥咸,从汉子们光着的脊背上滚落。廉价的小烧在脸上燃起云霞,干草和豆饼水摆在耕耘者的餐桌。  发情的野狗们在野地里恋爱,男人和女人在土炕上繁衍生息。日子在夜晚的油灯里流淌,期盼着田野上的种植和收割。  餐桌上没有精细的麦子和稻谷,小米和土豆像牛奶一样膏腴。鸡蛋换来了所需的油盐酱醋,牲畜与人类争食山坡上的野菜。在那被红色浸染的激情时代,希望被口号里的狂热燃烧。不能识别苗与草的区别,赤裸着一代知识的饿殍。被罪名捆住了手脚的村庄,思想被剪得犹如兔子的尾巴。那疲惫而贫瘠的山岗,用荒芜描绘青春的蓝图。  狂热的理想在农药里枯萎,骄阳遗弃了被严寒奸淫的冻土。同样是被汗水浸渍的岁月时代却给予了不同的赠予。  如今那些被喜悦压弯的谷穗,被满足的微笑熨烫的皱纹。老人和孩子们留守的村庄,土地为远方的游子报告喜讯。  这个告别贫困的村庄扭着秧歌,用粗犷的二人转的曲调解除疲劳。那些劳累一生的犁铧和耕牛,感谢那些现代化的钢筋铁骨。那些被小康生活涂了蜜的嘴巴,在议论和礼赞创造奇迹的神明。被四十年的风雨荡漾的土地,在收割的田野上会长出新绿。  他们不懂得主义而爱幸福的,他们不说感恩而竖起大拇指。他们喝着小烧把梦境灌醉,未来在他们的脸上绽放出花蕾。  那些不习惯锁门和敲门的手臂,拧开了话匣把憧憬倒进杯子。把那传宗接代的蓝本扔到火堆,鼓着胸脯要到柏油路上招摇。  那不是一种陶醉和展示,那是淤积多年的激情与觉醒。四十年的河东与河西,流逝的岁月是一条用图强进行的移植。  别看那个证明出生地的证件,一个共同的身份叫共和国公民。不要看他们的腰包有多饱满,他们脸上的笑纹就是最好的赞誉!   2017年11月5日 结构主义的范例,人的抒情被赋予了钢铁我登上了辽阔的马达,只有知了的轰鸣从窗外的树上来到了人间消失的证据,被反复陈述的梯子人的陌生感的邻居谁都在植物的关怀里埋下自己的头谁都在想象、祈祷、思考生灵 高压线架上,一只花喜鹊跌落了每天都有一种鸟类,在上面歇脚不是在屋里空写,望着窗外捕风捉影鸟影。以及多余的一排高压线架拽着银灰的白色铝线,横贯灰色天空高压线架到高压线架隔着一声花喜鹊的尖叫。生与死的距离,一瞬之间发生鸟与人,可以跨过语言的问题跨不过电流一击。换一种方式想花喜鹊的尖叫,可以穿过小寒的灰朦进入我的耳朵,而我却不能反过来进入一只花喜鹊的声音2020年1月7日阿拉坦额莫勒镇新的期待金色的太阳那片黎明前夕的黑暗里倒入了一碗乳黄色的牛奶像三角屋顶的光明像银灰色雪野平面上的反光像漫长冬夜里的金星像整个太阳系被巨大的太阳照亮小寒冬晨,开始了又一个新的期待2020年1月7日阿拉坦额莫勒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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