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儿子说话他八岁,我失去了和他说话的耐心我不得不提高分贝,以捍卫我的权威事实上,他以幽怨的眼神让无声的愤怒在我两之间平静的转化等待着泪水决堤,并以沉默来对抗但不表示弱者无理,他期望在紧要的时刻等来救兵。这时,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也曾像刽子手一样亲手杀死我的童年他在宣布死亡的时候,是以医生的口吻但又站在牧师的立场我同样选择沉默。可现在他已经变成一个没有脾气的老头,而我已逐渐也成为他年轻时的模样那年,我望他雷厉的眼神,如刀片削去我骨骼里坚硬的一面,使得我这些年来一再向后撤退。我像一只跳蚤怎么也跳不出上一辈设下的圈套。眼前,又有一只迷途的羔羊,他在接受最终审判之前摇摆不定,他要么越过雷池,要么等着被我和我的祖先们一起抬上桌面。20190417
深秋从霜降那天穿梭归来后她显得疲惫趴在一棵正在凋零的树边,她抚着自己红而透明的大腿,眼含花蕾远处卷烟厂的烟囱冒着乌黑色的烟她的身边不断飘着各式的叶她和那些叶子们一样被吹落脸上的柔波无措散开,随湖水起伏的身体仿佛弹指可破。闭上金黄色卧室的门她以满地的月光回应着每一个男人花瓣碎在盆骨之间。金黄色剩下的一切,都是金黄色,金黄色的牙刷金黄色的鱼缸,金黄色的双人床铺她敞出胸前怀抱的马匹,在落叶里疾驰在涌流的影子里生生不息,夜晚闭合的花瓣作为一种隐喻的疼染红她潜藏的骨头,每月渗出枫叶般熟透的血,在湖水里沸腾,她与他们的半体在水中缠绕,寻找做爱时碰撞出的光源以此抵达人间,湖水里泛出的泡沫像儿时的木马,从秋天到秋天依次旋转。她背对那些男人,林间的灯火点燃了一棵银杏,多年前她曾亲手种下如今,她把自己种在河边,目送她所爱之人一茬接一茬地落水
冗贡寨一朵花开的时间烟波里传来一枝荷公鸡给黎明完唱一支小曲儿一群老黄牛开始咀嚼着薄雾上山泥巴路上的青苔,写满了祖辈的悲喜以及我在一个冬天走失的童年大院坝无法追溯寨子的历史或根源混泥土已将过往埋藏,掩人耳目寨子门口那棵老树用光阴凑足了一生开出两个枝桠----一枝打开春天,一枝摇曳风雨小时候我能从寨子的胸膛掏出星星甚至,掏出月亮。而今,我只能默不作声看着夜色与我对峙。这样子像极了一场雨,悬在母亲心底摆金桥蓝天白云扣在桥上面桥下倒映着岁月的容颜青年把梦想从一头寄出去老人的骨灰从另一头抬进来几只苍蝇在桥边吃了父母的等待幻化成了无数的燕雀离巢白天,黑夜,在一盏黄灯下彼此追逐过路的人总说灵魂无处安放却一场烈酒后,于桥的怀里醍醐灌顶第二天,抖落一身孤独,徒步向南几十年又几十年人老珠黄,桥亦不再健壮它却仍旧守着远处苟且的暖阳洗刷从蚂蚁洞里爬出来的破碎过往而它身体里的地图没有人知道这座桥以血肉铸成了一个以谜底为谜面的谜语滴水岩她的孩子叫雨,露,雪从天上来,到世人的去清甜的乳汁,被吸得如皎洁的月色为换掉破旧的古董模样。曾经一贫如洗村里人敬仰她,祭祀---一年两次布谷鸟爱慕她的身躯,日日拥山而眠一生的风霜残留在岩洞的眼眸里崎云下的仙山琼阁。世代独居万物贪婪且从未吝啬的向她索取像老者,像夜行人,她不大说话只是背着青天朝下,寂寂无闻宽厚。包容。在四季里更迭她的血液奔涌成一条河流保住了每一个含苞待放的新生辰一滴,两滴,三滴,把所有心灵都滋润得晶莹澈澄清水苑是一只迷了路的蝴蝶翅膀蹒跚在小镇的左右两边夏天延伸波纹,冬天折叠枯瘦狗尾巴草跳动贫瘠的芬芳潮湿的文字在河水中央发了绿芽变成了没有秘密的词话宇宙一样幽邃的内心。它深藏着人们只看见它宽阔厚实的肩膀各种喜欢,各种欣佩,各种嫉妒却没有人见过它的眼泪,比海水大的珠子它时常在夜里解脱自己快步行走----走几千里鲜花----走几百个村庄阳光流出,它湿漉漉的灵魂开始舞蹈老水车转动齿轮般的梦,暮色停泊它又开始用疲惫的生命----爱一切苏醒的、哀伤的吻大坝坐在大坝的田埂上抚摸犁掘和夯声的无情蜕变它的新娘是秋天的稻谷朵水牛、山羊、野马点缀诗的汁液蒲公英柔进空气里,一群紫色跳动风筝。歌谣飘进锈色的石阶嬉戏。呼唤白发和咿呀的欢笑果实。汗水侵染金灿灿的地平线举杯。圆圆的沉寂和滚烫的期盼无名草在最后的季节改了肤色一盏灯与命运对峙,妥协浮上来依旧绝世而独立,大坝的容颜没有人知道它满目苍夷。除了我它久埋于生活的雪我亲眼所见卑鄙的黑夜已经逃之夭夭逃向生,逃向朝阳……
最好有一辆有轨电车通向你那里,不快不慢,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摩挲回忆。沿途全是秋天的景色,枫叶透红,让我愈加想念你的炉膛。有微风徐徐吹过,吹落一两片可人的脉络清晰的叶片,懒散伏在我翻开的泛黄的书页上。最好你也在不远处的一个站点等候,我们不远不近,都在期盼的最佳位置。黄昏将至,我们浑浊的目光正好与余晖一同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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