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在一棵银杏身边,我找到自己的位置。这寒潮里的风神独具者,常常是我瞻望的对象。一棵银杏,在骤紧的西风中析出生命的铜。西风的锤子密集击打,令翻飞如蝶的叶子滚烫,然后冷却;透明,然后生锈——有的来不及冷却和生锈,就乘风而去。随风飞舞的黄铜蝶影,和形销骨立的黑铁线条,都是是它的灵魂赋形?一棵银杏,从不与造物者讨价还价,更不懂得回首向来萧瑟处。它只遵循秩序册,向岁暮的清冷和删繁就简奔赴。我在一棵银杏身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希望自己的灵魂可以在它飞舞的金色蝶影和独立的黑色线条里,获得一次仿生学赋形。一棵银杏,在它身边默许了一个位置予我,已然是一种恩惠。篱笆上的一叶地锦当寒潮再次君临,站在篱笆上像个勇士,抖擞着精神的就只有这一叶地锦了。它红得像一口刚刚喷薄的鲜血,还没来得及冷却和凝结——终会冷却和凝结,只是此刻,它还是一口鲜的血,还热烈得可以。它可以被看作是孤独的,也可以被看作并不孤独。在园子里,抖擞着精神的尚有鹅掌枫和鸡爪槭。它们有的簇成了熊熊大火,有的则才被点燃。它们几乎是在狂欢,唱着送给自己的颂歌——它们是岁暮挽歌的一部分,不和谐的部分。每一张鹅掌枫或鸡爪槭叶子,都是它们各自家族的徽帜。为各自家族荣誉计,它们大抵是不肯和谐的。所以这一叶地锦也可以被看作它家族中最后的一枚徽帜。作为家族最后的勇士,它正在奔赴同一个归宿的途中。举着自己的血,一如举着自己的旗,它可以被看作是悲壮的,也可以被看作是快乐的。当然也可以被看作什么都不是。毕竟,它只是一叶地锦。把“勇士”的帽子扣在它头上,对它或许没有任何意义。意义,只在对它行注目礼的人的一念。2019.11
笨拙的水鸟穿越无数个港口和公路我向着突然的气味去讲述并且久等。天空里的面庞有一种快感面庞是艺术,整个的世界是与世界握手言欢干净的餐桌,我占了一个位子爬过窗户的藤,是直接的,是结论还显示旧有的情景它这样是身不由己和封闭了这里的孤独这里是独自盛开,是维持,和含有你的癖好它在你设想的框架内还没有被你失控“是你忘记了的东西,草茎在地上的阴影是消逝的,产生于你的外部”每一棵树弯曲的枝条——这是你的偏见我在此孤身一人,天空会密雨布满你已厌倦了并且疏远真正的宁静,和崇拜花的开放有关是只能听见岛礁跳荡的浪潮是彼此都是不喜欢谈话的人天空有时被闪电撕扯你时常计算这些时隐时现的美“惊涛骇浪”,和靠着意志力存在的这里的物“重现”——我们两人的虚影重合这些都是视觉。它正在阻止一段日期的毁灭钟表超越了正午走向的是死亡,是隐喻是存在与存在的互换我是自己,同时也是这里的物在你我面前,这些都是暗语一场你的喜剧,和远远近近的我,和归结于对你的猜测
她是旅游巴士司机的女儿那年夏天刚刚考上一所大学黄山脚下,我们结伴去光明顶看云海年轻的女导游笑着说路上小心中午时分,天上的云越聚越多一线天刚走一半,天空飘起细雨登上光明顶脚下翻滚的云海并没引起我的注意此刻,被雨水打湿秀发的姑娘是一条比云海更高的河流
七月风高天欲秋。临空群鹊噪啾啾。露垂珠玉相思泪,心涌惊潮沧海流。云渺渺,夜悠悠。悲欢离合使人愁。年年一夕牵肠会,织女牛郎应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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