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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1-03

关于生命的散文随笔-有关于生命的散文?

写一篇散文,表达你对生命的感悟与思考,抒发你对生命的赞美之情?

暮秋经过这一大片河滩的沙石地,效果比春日好多了。已经通体枯黄的芦苇枝条,头上都顶着一丛丛的银灰色芦花。时光使每一株芦苇的生命都达到极端,以柔软出现,毛茸、蓬松,还有一种轻如蝉翼的分量。顺从着风力,像敷衍开来的云层,夕阳打在一部分芦花上边,看着有些恍惚,这些全然在自然环境中生生死死的植物,走到生命的终端,可以说已修成正果了。再过一些时日,许多芦花将随风飘散,风把它们的子孙携到天涯海角,开始新一轮的生命旅程。

如果不是有事,真想停下车来,剪一束芦花,带它们回家。

一种毫无人工介入痕迹的植物,要走到这一步,可以想见生存的艰辛。青年时代结束后,我越发喜爱柔软之物,比较松竹梅的坚硬,我更对芦苇有好感。柔软是一切生命际遇中最原始之性,以适应著称。如果这一大片芦苇改插旗杆,美感肯定是另一类。柔软的腹中,显然潜藏着生存的策略,否则,无数次狂风从此处扫过,早已荡然无存。当一个人坚硬的笔尖与这些柔软之物猝然相遇时,的确有一种顺服的美感升起。

有时返回老家,会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庵里走走。仅仅一墙之隔,把嘈杂的市声隔在另一个世界里。眼前清幽静谧,有袅袅暗香浮动。有一位我少年时的出家妇人在这里度着晚年。当年她住在与我隔壁的邻居家中,静静修行。家中收拾、涮洗一尘不染,从不与街邻有瓜葛,也不高声大嗓。一个人诚心向善,许多言行就简洁而且低调了。那个时节,人性中充满着冲撞、对峙的坚硬,她看起来就越发轻柔了。有的人是不可改造的,她的柔性就是如此,尽管事佛的仪式停了下来,落满尘埃,但是她的内心一定在继续着,没有放弃。她以一种柔软的形态,不动声色地继续自己的精神生活,在成群结队的人甩动着有力的臂膀疾行,她的徐缓迟疑一眼可见。她干脆住到庵里,心境环境更为默契。几十年过去,有不少人如风中树摧折委地,而更多像她这般柔软的人留存了下来。

肉体是物质的,物质是时光的信物,时光最终让生命破绽百出,这是没有疑义的。

不珍惜生命,只能从自身寻找答案。我认识的长者多半以教书为业。这些上一辈的教书先生,此时已垂垂老矣。当年将智慧和知识传递给众门徒时,站在讲台上,一副挥洒自如状,善于板书的右手,在黑板上三下两下,文字奔涌而出。静坐下边的听讲者,会心对视,充满钦佩。一个场景改变了,肯定是与这个生命的能力相关联――过度的劳心、劳力,以为青年时期生命透支满不在乎,结果许多疾患都热闹地集合到了人生的晚景。这个最需要安息静养的时日,变得举家不宁。一位师长坐在床里,盖着被子吃鱼,与我断断续续地说话,品咂鱼骨后信手就扔在床下。这个举动,我判断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我的心里难过起来。完全可以追溯到当年的生活目标,把自己当作一匹不知倦返的马,承载生理限度以外的劳作,促使自己成为一名硬汉。当年不按生命科学的规则蛮干,如今病痛缠身。我们常说人富有睿智,不会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实际上我们已经多次被绊倒。淮南王刘安说得痛快:“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把两种毫无可比性的生命放在一起,让我们看到不同的生命过程,不同的生存方式,都能尽其圆满。想来,遵循生之规则者,善莫大焉。

除了对命数的敬畏外,对于自然界外在情绪上显示出的风水、阳光、雨露,我都持抱敬畏之心。我向来在强大的自然力量面前采取了躲避、顺应的策略――我通常是一位旁观者,站在安全处,看风来风往潮起潮落。我在芦苇丛里欣赏到的随风俯仰舒展自如的美感,这种姿态一直让我迷醉。是否都要像遮挡风沙的木麻黄那般伤痕累累?每个人的答案都是截然不同的,它窥探着我们隐秘的内心。很庆幸的是,我们居住在这个滨海城市,靠山而临水,风起而水涌,周而复始地为我们直接地体验,不能不说是大自然有意的昭示与启迪。

有关于生命的散文?

  石缝间的生命  石缝间倔强的生命,常使我感动得潸然泪下。  是那不定的风把无人采撷的种子撒落海角天涯吧。尽管他们也能从阳光中分享到温暖,从雨水里得到滋润,但惟有那一切生命赖以生存的土壤却要自己去寻找。它们面对着的现实是多么严峻啊。  于是大自然出现了惊人的奇迹,不毛的石缝间丛生了倔强的生命。  或者,只是一簇一簇无名的野草,春绿秋黄,岁岁枯荣。它们没有办法生长宽阔的叶子,因为寻找不到足够的营养,它们有的只是三两片长长的细瘦薄叶,细微的叶脉诉说着生存是多么艰难;甚至,它们竟在一簇簇细瘦的叶子下长出根须,很少向母体吮吸点乳汁,然后自己去寻找那不易被觉察到的石缝。  这就是生命。  生命的本能是多么尊贵,生命有权辉煌壮丽,生机竟是这样的不可抑制。  或者,就是一团团小小的山花,石缝间的蒲公英因山风的凶狂而不能长出高高的躯干。因山石的贫瘠而不能拥有众多的叶片,它们的茎显得坚韧而苍老,叶因枯萎而失去光泽,只有根竟似强固的筋条,仿佛柔中带刚的藤蔓,深埋在石缝狭隘的间隙里,默默成为攀登者可靠的抓绳。  生命就是这样被环境限制着,又被环境改变着,适者生存的规律尽管无情,但生命原本就是拼搏。  而最令人赞叹的是,石缝间还生长着参天的松柏,雄伟苍劲、巍峨挺拔。它们使高山有了灵气,一切生命在它们面前都显得苍白逊色。它们的躯干顽强地从石缝长出来,向上,向上,向上是多么的艰难,扭转地,旋转地,每一寸树皮都结着伤疤。每长一寸都要经过几度寒暑,几度春秋。然而它们终于伸展开了繁茂的枝干,团簇着永不凋落的针叶。它们耸立在悬崖断壁、高山峻岭,盘根错节地从一个石缝间扎进去,又从另一个石缝间钻出来,像犀利的鹰爪抓住了栖身的岩石。  有时,一株松柏的根须竟要爬满半壁山崖,似把累累的山石用一根粗绳紧紧缚住,由此才能迎击狂风暴雨的侵袭,才能为自己占有一片天地。  如果一切生命都不屑于去石缝寻求立足的天地,那么,世界上将会有一大片的地方成为永远的死寂。飞鸟无处栖身,生命将要绝迹。而如果一切生命都只贪恋于黝黑的沃土,它们又如何完备自己驾驭环境的能力,在一代一代的繁衍中,变得愈加坚强呢?  愿一切生命都敢于去寻求最艰苦的环境。生命正是要在最困厄的境遇中,才能发现自己、认识自己,从而才能锤炼自己、彰显自己、最后完成自己、升华自己。  石缝间顽强的生命具有如此震慑人的力量,它使地球变得神奇辉煌,更揭示了壮丽的心灵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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